陳哥正在外面抽煙,見溫硯走出來,遞給他一根。
溫硯接過,咬在嘴裡,攏火點燃。
“準備關他幾天。”
“後天就放人。”溫硯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藺萬孚家世權貴,他父母知道他失蹤了,肯定會派很多人手調查的,到時候我們可能會有危險,而且,”溫硯頓了一下,“藺川鶩也快回來了。”
被他知道的話,後果更加嚴重。
“藺川鶩?”陳哥反問,“他不是藺萬孚大伯的兒子,聽說他們兩個一直不和,他應該不會插手管吧?”
“以前也許不會,”溫硯神情複雜,“可是現在……”
“他是我丈夫。”
藺萬孚聽見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還有機器的轟鳴聲,隱約傳來一股紙墨的香味。
頭皮狠狠一疼,有人抓住了他的頭發,“一夜過去了,想出來了沒有,今天要是再不說,你的情人手指頭就該少一根了!”
“我想起來了。”藺萬孚咬牙。
“他還在海天一號工作。”
“糊弄我是吧,既然他還活著,兩年過去,為什麼不和他家人聯系?”
“那是因為他失手把船上的另一個海員推到了海裡,為了不讓他坐牢,我們才讓他隱姓埋名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們會這麼好心,幫一個無關緊要的員工隱瞞這麼大的事情?”
“如果他抓到我們的把柄,我們當然不敢動他。”
“什麼把柄?”
“你們應該只是想找到溫時釧這個人,並不想牽扯到其他事情上吧。”
“大概一個星期後,我還會在海天一號舉辦一場聚會,如果你們放了我,還有可能見他一面,如果你們真的弄死我……”
藺萬孚冷笑一聲。
陳哥看向溫硯。
溫硯點點頭。
深夜十二點,酒莊門前停下一輛黑車,扔下來兩個麻袋後,黑車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硯先從麻袋裡出來,幫藺萬孚解開麻袋和手上的繩子。
藺萬孚看了一眼溫硯,溫硯右臉頰上鮮紅的巴掌印,襯衣也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