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溫時釧的?家屬,你?們通知我,說我的?兒子的?屍體找到了。”說著說著便泣不?成聲。
走廊盡頭走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腿腳似乎不?太好,一個樸素的?女人?攙扶著他。
藺川鶩看?著他們。
“溫硯的?養父母?”
“溫硯的?繼父。”
他們進到停屍房裡,很快傳來男人?悲慟的?哭聲。
卻依舊沒有溫硯的?哭聲。
趙玉枳嘆口氣,“我爸曾經告訴過我,死?者的?家屬哭得越是大?聲,越容易走出來,反而那種悶聲不?哭的?,會很危險。”
“我看?,你?的?幸福日子暫時到頭了。”趙玉枳拍了拍藺川鶩的?肩膀,“我還有事要忙,保持聯系。”
藺川鶩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溫硯才和溫景明出來。
他們在警局門口分別。
“過兩天我把?小釧帶走去火化,不?打算葬了,就把?他的?骨灰放在家裡。”溫景明粗糙的?雙手抹著源源不?斷的?眼淚。
溫硯笑笑,然後點頭。
然後溫景明拉住溫硯的?手,“小硯,你?弟弟死?了,不?是你?的?錯,你?好好的?,好好的?和你?丈夫過日子。”
溫景明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紅包,“你?生?孩子怎麼不?告訴我,還是你?阿姨看?新聞才知道?的?,這?是我給你?孩子的?紅包,你?拿著。”
溫硯:“那我替奕景收下了。”
他們坐上?車離開?好一會兒,溫硯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藺川鶩叫他,他才回過神。
“我們也回去吧。”溫硯輕聲。
車裡,溫硯垂著眼,沒有說話。
藺川鶩把?他抱在懷裡,然後捧著他的?臉,眼眶微微泛紅。
“為什麼不?哭??”藺川鶩啞聲,“哭出來好嗎?”
溫硯扯出笑容,“其實這?麼久沒找到,我猜想過小釧他已經不?在了,如果他是兩年前剛失蹤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大?概會很難受,沒辦法接受,可他失蹤的?兩年給我了緩沖期,我依舊感到很難過,卻不?是那種沒辦法再繼續生?活的?難過。”
“川鶩,你?別擔心我,我只是需要時間平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