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響餘嗯了一聲,收拾東西出了辦公室, 發現藺川鶩站在?帳篷前,望著月光若有所思。
“還在?想溫硯為?什麼不接你電話?這不正常嗎?”
“你覺得這正常?”藺川鶩往嘴裡?放了一根煙。
“謝衍從一年前就不接我電話了。”
藺川鶩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後你還覺得正常?”
程響餘:“反正每天下班都要見?面, 接不接有什麼不同。”
藺川鶩拍了拍他?肩膀,“給你個忠告,看?好謝衍和孩子吧。”
“別到時候老婆孩子跑了哭都沒地?方哭。”
說完這句話,藺川鶩回到帳篷裡?。
程響餘踩滅煙,冷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咒我,謝衍從十八歲就跟我了,沒有我,他?連錢都沒有,他?根本離不開我。”
“我還勸你看?好自己老婆呢。”
山裡?條件簡陋,辦公室是臨時搭建的,睡的地?方也都是帳篷。
快十二點了,藺川鶩還沒睡。
盯著手機,溫硯還沒回複他?。
藺川騖開啟房間裡?的24小?時不間斷高畫質監控。
聚焦到床上,放大,直至看?清溫硯的熟睡的側臉。
白淨溫和的,隔著螢幕彷彿都能聞到雪蘭的香味。
藺川鶩滾了滾喉結。
他?都離開快一個月了,原本定的下週要回去,這裡?的工作量比他?想象得要多,估計還要個三週左右才能回去。
沒遇到溫硯之前,藺川鶩住在?家裡?也是這種感覺,遇到溫硯之後,才暖和起來,現在?再次感受到之前的冷清感,便難以忍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二十多年的。
第二天一大早,藺川鶩起床洗漱,然後開始工作,到了中午吃飯,溫硯也沒有主?動給他?打過來,藺川鶩打過去,很快被結束通話,之後溫硯發過來一條簡訊。
在?忙。
藺川鶩微微沉臉。
我受傷了。
很快,溫硯的電話便打過來。
“川鶩,你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