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了他的願,肖振頭七過後,肖暄就開始準備搬遷事宜。
這幾日蔣老太太看起來也是鬱鬱寡歡,每件事都讓肖暄著手準備,所以這幾日肖暄忙的跟陀螺似的。
皇上還特意下了一道聖旨,名曰肖振生前私自借兵有罪,但念在他護國多年有功,功過相抵,皇恩浩蕩,特許肖家子弟繼續在太學院讀書。
聽到這道聖旨,肖暄當場冷笑不已,遲遲不接,最後還是蔣老太太親自去接過。
至於兵符,在肖振死的前一天,他就派人送進皇宮了。
安排好了之後,除了肖奕留在太學院讀書,其他人全都回去揚州,沒有拖泥帶水。
白駒過隙,這些日子如同一潭死水,再未讓肖暄的心裡泛起一絲波瀾。
“邵雲,你說這長安城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哈,一個個水靈的能掐出水似的......”
兩匹馬並肩而行,田強忍不住東張西望,又驚歎道。
洋洋灑灑的一隊人踏入長安城繁華的街道內,周圍的百姓都投來崇拜又尊敬的目光。
肖暄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身著赤色盔甲,腳上踩著黑色的靴子。
“行了行了,快把你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收一收,別丟人現眼。”
肖暄翻了個白眼,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聽田強說過多少次這種類似的話,一開始還不想理會,可這都快到皇宮門口了,他還是這麼口無遮攔。
旁邊的人委屈的癟癟嘴,不高興的瞪了肖暄一眼,低聲罵道:“黑小子!”
肖暄置之一笑,不回應他。
那張看起來黝黑又普通的臉,跟從前肖暄雪白如雪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只是雖然他看起來沒什麼存在感,在軍營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忽視這個“黑小子”。
這次他們來長安是皇上親自下旨讓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