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再見面的,我?一回北城就來找你,你到?時候可不能因為好久不見面就不赴約。”許蘊南張開雙臂,“抱一下吧,抱一下我?就得走了。”
沈煜依依不捨的抱住他為數不多的朋友裡最親近的這個,“我?們有聯系方式,到?了海城給我?報聲平安。”
“好。”
沈煜吸吸鼻子,“一帆風順。”
許蘊南松開他的懷抱時一頓,嘴唇貼在沈煜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事業有成,小安。”
人生亦有命,各自奔前?程。
沈煜在與許蘊南分開後,登上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名副其實的第一個舞臺。諸多於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沈煜的心湖難免泛起波瀾。
心靈賦予舞蹈說不出的悄愴,他變成心靈燒毀千瘡百孔的醉酒詩人,一舞憑欄,居然?跳山水意形時讓人覺察出無畏灑脫的自由感。
好似飛出玻璃罩的蝴蝶,於人生最後的旅途快意瀟灑。
一舞結束,飛鳥般的人生才著陸。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和?他從?前?無數次的表演結尾不謀而合。
這才是舞蹈演員該有的生命力,他鞠躬落幕,順著側邊下臺時,聽見大雨打濕劇場穹頂的轟烈。
他忽然?想痛哭一場,淚腺卻萎靡了,作?用不上力氣?,平白讓人無力的難受。
推開通向後場的門,前?面是一段黑漆漆的小路,也就幾步路的長度。工作?人員不知道去了哪裡,沈煜只好一個人走出去,大步流星走到?小路盡頭,亮堂的光就在前?方。
他鑽出小路,什麼都還沒意識到?,一束他可能都抱不住的紅玫瑰從?天而降,馥郁的花香撲鼻而來。
他靈魂中最喜愛的聲音湊在他的面前?,聲音低低的,含滿笑意的說:“surprise!”
“……季澤?”沈煜止不住發愣,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昨天才飛去歐洲的apha,今天就出現在他面前?。
他連動都不敢動,生怕是幻覺,他一動再把夢裡的季澤嚇跑了。
“傻啦,連我?都不認識了。”季澤笑話?他發呆的樣子像個傻子,“不是做夢,我?回來了。”
“真的嗎?”沈煜又問了一遍。
“真的真的,不是做夢,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可你不是昨天才到?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