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男人的眼睛,顧惜西眼窩一酸,她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肉不肉麻……”
說完站起了身,“我去廚房給你們切點水果。”
男人目送她匆匆而逃的背影,神『色』複雜。
剛走進廚房,顧惜西就擰開了水龍頭的水,用力的拍在臉上,最後忍不住,捂住嘴巴發出了一聲嗚咽。
她深深的吸氣,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心裡難受的發慌。
沒多會兒,徐清揚推著輪椅進了廚房,他看到女人靠在大理石臺前顫抖的背影時,黑眸染起了一抹氤氳。
他扶著大理石臺的邊緣,用盡全力,十分艱難的站立起來。
雙腿不停的顫抖,徐清揚呼了一口氣,咬牙,緩緩的,走向女人。
很慢很慢。
每走一步路,一股鑽心的疼從膝蓋蔓延開了。
他走到女人身後的時候,額前已經冒出了細薄的冷汗。
顧惜西擦乾淨眼淚,正想轉身,突然被人從身後緊緊的抱住。
熟悉的氣息鑽入鼻腔,四面八方包裹住她。
她怔在原地,眼眶脹痛,哽咽:“清揚……”
“辛苦了。”
男人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低低的呢喃:“真的,辛苦了……”
顧惜西微微仰著臉,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能感受到,脖頸那一顆一顆的滾燙。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腦袋,聲音很抖:“知道我辛苦了,以後就不要那麼嚇人了好不好?”
“好。”
“疼嗎?”
“不疼。”
“騙人。”
“嗯,很疼。”
……
……
回來之後,徐清揚一直在接受治療,雖然幾次的結果都不理想,但都沒有放棄。
顧惜西每天都會往醫院裡跑,每次都要待上幾個小時,各種膩歪,有一次被主治醫師席先生看見了,直接勒令以後探視時間不得超過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