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
一聲悲痛欲絕的呼喊,沉痛了這雪原的風。
塑風蕭瑟,哀轉淒厲。
心口頓痛,不顧周遭突然而至的千軍萬馬,我在腳踝深得雪中往鄭尤夕倒下的方向而去。
方才便有不好的預感,可心中卻愚蠢地篤定,原著未曾be,作者定也不會這般塑造悲劇結局。
可是,現在細想,心中絲絲生寒。鄭尤夕是擁有那段記憶的人,她受過我的影響,她的命運曾被改變,她有自己的思想,她的命運作者可能已經無法完全掌控……
因對李承昊的愛失望,她竟是這般痴傻輕易捨生?
白色的雲肩盡染,鮮紅的血化作她身下雪中的一朵烈紅的花。
那張嫩白的臉上垂落的淚,在寒風中凝作冰花。點點血跡在賽雪的臉上開出血花。
“尤夕……”
我試圖從李承昊手中抱過她,可是此時的李承昊臉上血淚交混,雙目赤紅,雙手如鐵,將鄭尤夕圈在懷中,不容他人動得一毫。
我將身上的絲帶解下,試圖幫鄭尤夕按住脖子上湧出的血。而她伸手過來,將我的手拉住。
她那眼裡的解脫,瞬間刺痛了我的雙眼。
“夕兒,你怎能如此狠心?偏要以命逼我?難道,你就這般不能相信,我可以為你捨棄攻打支偃城?”
是悔是傷?李承昊聲音顫抖,小心翼翼地撫著鄭尤夕那蒼白的臉。
“我信的,正是…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太…相信你了,所以…落得今日這般的…遍體鱗傷。”
“夕兒……”一聲輕喚,似斷了衷腸。“我一直以為,你是懂我的……”
鄭尤夕無力地抬起嬌嫩的手,慢慢向李承昊的臉靠近,輕輕的觸碰,像是易碎的夢。眼神渙散,已是話不成句。
“你這般愛……她,如果有……來生,你可……會愛……我?”
李承昊慌亂中接住了那無力吹下的手,泣聲道:“若是有來生,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權力富貴,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也絕不再這般負你……夕兒,你莫要棄我……”
眼裡的喜是悲涼的,像是看著海市蜃樓的虛無縹緲,鄭尤夕此時的笑歡欣而絕望。
“可不……可以,抱……緊我?”
一聲哀求,字字虛弱地試探。
像是要將她進骨子裡,李承昊泛白的指尖,卻無比地溫柔。
“我,算是……還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