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尤旦,你是否是心虛?身為郡主,私入敵營,已預設自己叛國罪名?”
我的腦子跑題了,再次被李承昊的喝聲喚回。
“那些糧草,本就是鄭氏的東西,我用於賑濟永州災民皆為我鄭氏的事,何來延誤徵糧?何來叛軍?彥王得封永州,自己的子民受難,不僅不恤,反而這般汙衊施以援手之人,實在不義。
至於彥王說我叛國,那我倒是要問問彥王,這大鄴之國,是大鄴眾百姓之國?還是誰之國?”
李承昊手中的銀槍猛地翻轉,反照雪光,寒意頓起。
“知你伶牙俐齒,你卻也莫要強詞狡辯。”
這城樓這麼高,一上一下的隔的這般遠,說話全靠喊,實在吃力。要是有個喇叭、小蜜蜂啥的,那就省事多了。
李承昊嗓門大中氣足,可我不行,這樣喊下去估計嗓子得廢了。
“都說民為國之本,我盡心賑災為民,誰能說我叛國?況且,我所為,未曾傷大鄴百姓一毫,未曾對大鄴皇帝有一絲不利。
反而是彥王你,私自勾結赤炎叛徒罕達王子,為禍北境,破壞和談,挑起戰端。所經之地徵糧納稅,致將士背井離鄉,勞民傷財。窮兵黷武,未能給大鄴百姓安樂生活的你才是大鄴最大的叛賊!”
“噔~”絃聲頓起,曠野飄遠。
側目看了一下一旁的淳穆,白衣垂髮,作中原打扮,難道是傳說中背景音樂專屬?
“莫要狡辯,你假扮赤炎之人,綁架為大鄴獻佈防圖的功臣隱月公主,還提醒赤炎早作準備,提前更換佈防,致使我軍奔勞,便是叛賊。還不快快下城門來受死?”
看來,近來千里奔赴北境,與自己預想的諸多狀況不一樣,將要無功而返的彥王開始抓急了。
講了這麼久,你也不開戰?
看來今日是罵戰?
“我……”方一開口,聲音撕裂,嗓子沙啞,火辣辣地疼。
想要懟回去的話,便變成了一句。
“好!”
只聽得身後“嘣”的一聲,琴音走調了。
再吼下去,沒被當做叛賊處死,估計都得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