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寥寥兩面,那人皮囊冷漠冷情。
看上去就沒有那晚身軀相貼熱燙而灼熱的感覺。
溫晚宜也總在想,怎麼會有人人前人後行為反差那麼大,他們經歷了那一晚,卻仍形同陌路。
別說如今她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要說完全毫無牽扯也不過分。
當然,她也不指望他。
“那就先這樣定下吧,我也沒想把孩子生下來過,這會影響我的事業。”
其實陸承宣想說,辦法也不是沒有。
看他欲言又止,溫晚宜道:“你還有話?”
猶豫再三,陸大少爺才發話,“反正人流手術也是傷身體,要不我們這樣,我勉強可以做這個後爹,你生下來,我替你養吧,我不嫌棄你生的是別人的孩子,免得孩子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
話沒說完,一個車載抱枕被摔了過去。
他身手矯健躲了過去。
人流手術定在週二下午三點,溫晚宜那天有短暫空閑,只用在中午送一趟檔案。
可在指定位置和客戶對接前,她沒想到會意外遇見一個熟人。
國金中心位於京北中心,只接待高階級別商務客戶,消費群體定位非富即貴。
江敘深穿一身手工定製級高定西裝,嚴絲合縫而面料柔順。burano料是冷淡的中灰色,前配戧駁領,雅緻之外是拒人千裡的淡冷。
“好久不見江總。”有人同他打招呼。
江敘深淡淡回應:“好久不見。”
“我們的會議馬上開始,您看要不要先到貴賓室去。”
“張理和我說有個實習生一會兒也要來,具體是誰有資料麼。”
懷特對這有些為難:“張理是說介紹這季度新招的實習生來認識,但並不知什麼名頭,江總待會兒需要我讓她來會議室找您。”
江敘深面色沒有特別情緒:“不用了。”
會找一位實習生不是意外,brian說有一份加急檔案在這個實習生的手裡等待送發。
如今天不能修改上來,他的會議開展不了。
“等她到來讓她聯系我。”
溫晚宜剛從陸承宣車上下去,看到這幕都差點不鎮定了,她扭頭和陸承宣說:“怎麼辦,我沒想到江敘深也在。”
陸承宣坐駕駛座上探著頭:“怎麼辦,我能知道怎麼辦?這是你自己上班的公司,這次不見,以後你也得見。”
陸承宣說得很對,哪怕她今天能躲過這一時見面。
可以後也遲早得見,除非她能躲著一輩子不見這位新老闆,那明顯不現實,她要躲過這次懷孕事件也得確認他認不出她。
溫晚宜整理了下自己職業套裙的邊沿,自己的衣領,接著補了顯氣色的口紅,拿著公文包趕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