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想問問,前幾天的那張人流手術簽字單的男方姓名,也是你簽的麼。”
那一刻她甚至沒看清上面的字,卻覺得血液倒流。彷彿瞥見多天以後,她在公司名聲盡毀,一片狼藉的模樣。
溫晚宜想說不是。
江敘深的眼睛仍然睨著她,深邃平靜,聲線卻低沉而微磁,帶有不容退步的果決:
“溫小姐,你借了我的種,卻連個手術簽字的許可權也不給我,這會不會不太合適。”
時間寂靜了好久,就連溫晚宜也不確定自己身旁的空氣是否在流動。
“你在說什麼?”
她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面對這個結果有些不能面對。
江敘深已然把東西收了起來,面龐也沒有半分松動,像是來這兒也並不是主要為這件事。
“錢包。”秘書拿上那個一早就該還給她,但遲遲沒有物歸原主的橘黃色錢包。
brian遞還到溫晚宜手裡,但直到這個過程都不敢和對方有所交談,怕擾了他們的氛圍。
溫晚宜近距離打量那款錢包的細紋,直至遺失這麼多天後它也沒有刮破皮,沒有破舊,依舊嶄新,哪怕這麼多天,外殼也由人保管得像剛從專櫃拿出的新品。
她沒有那種心愛的東西失而複得的興奮。
只有眼見著墜入無底深淵的提前忐忑。
“你的物品,歸還給你。”
男人禁制的深色西裝帶有特別意味,他常打的戧駁領卻像對溫晚宜的淩遲。
“有什麼話你可以現在說。”
她拎著包,獨自站在那兒,小腿肚子都像要打轉:“我想我需要解釋一下。”
溫晚宜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說話聲音,保持鎮定:“那天晚上我也是受害者,我沒有想特別加害於你,這些,和我兩個月後的今天入職理深沒有半點關系。”
“我沒有說我要追究這件事。”
男人語調沉穩,像不經意劃過喉結的羽毛。
溫晚宜問:“那你想?”
江敘深:“起碼希望你可以先和我聯系。”
江敘深放上一張他自己私人聯系方式的名片在桌面上。
溫晚宜看名片上的名字和私人電話,說不清自己繃緊的心是因為他,還是那放低聲線只有兩人聽聞的音量。
“但如果你有別的想法,也希望你可以和我商議。”
他的聲線低沉微冽,像要讓耳朵懷孕:“起碼保留我一個當事人參與決策的權利。”
溫晚宜心髒開始狂跳,在想他講的別的想法會是什麼可能。
然而沒時間給她多想,溫高峰這時走進來:“江總,您看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