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很快駛走,在平穩的行駛下,溫晚宜看著這外面的城市街景,紙醉金迷般的繁華都市。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進入他套房的那一晚,身為溫家大小姐,她有太多便利之處,即使沒有父親的垂青,她仍舊有一些揮霍資本。那天晚上被酒精浸泡前的記憶始終像碎片樣拼湊不起來,她只記得她看到卡座內那張清冷的臉,和朋友開著玩笑說要他。
她像報複一般的心理想要讓自己放縱。
她並不知道他是怎樣的狀態,或許也被酒精矇蔽,或許,他受什麼藥物影響。
可她沒想過會中招。
江家的繼承人,頂層投行創始人,她絕對招惹不起的那種人。
她絕對不想招惹他。
如果有條件她當然想帶著這個訊息爛進土裡,怎麼敢揮舞到他面前。
“抱歉。”
沉寂的空氣,忽然響起溫晚宜低柔的聲音。
男人眼睫有輕微抬起,偏眸側向了她那邊。
“抱歉什麼?”
他終於開口,聲線像醇厚而沉靜的水痕。
“抱歉那天晚上冒犯了您的權益,跨越了你的邊界線。”
溫晚宜低著頭,思來想去覺得最穩妥的方式是道歉。
“入職前我並不知道懷孕的事,我那天晚上不是故意,睡了您也不是刻意,我不知道您身份,您今天見過我家人,知道我是什麼情況,我沒有想用這件事來當條件威脅您什麼。”
他還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她卻像推出籌碼,把自己的一切先攤了出來。
也是溫晚宜最近被懷孕的事情折磨太久,隱瞞,想處理措施。
她快要在工作和私事上被折磨透。
現在和他攤牌起來倒算是一個解脫。
“如果您願意,我願意去打掉這個孩子,我可以保證您不會在其他地方再見到我,溫晚宜這個名字可以從您完美的人生中除名,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影響。”
空寂的氛圍裡,江敘深這才看清她的臉。
是和意識下一樣的柔和甜美,是他記得的那一夜,只是她的本人要更多一絲清冷味,像冬日寒梅,看似明豔,實則帶刺,有自己性格。
他很少這樣打量一個女人,可溫晚宜確實是他難得會去打量的。
察看的,像是好奇她寒冷外殼下,究竟還有怎樣的面孔。
“說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