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預想裡的見外婆是極為鄭重的,而且外婆大概也不會對他很客氣,家裡人對女婿的審視可不一樣,她還得找時間和他說說如何應對她家裡長輩的事。
這樣匆匆忙忙的肯定不行。
江敘深:“你覺得哪裡不行?”
“太匆忙,一天之內,我們無法産檢完再去見家長再去吃飯。那忙完也得半夜了。”
江敘深垂眸,將表格上那天的行程劃了道橫線。
可規劃到這兒就産生了瓶頸,車內一時只剩他倆沉默聲音,加上他的私人轎車內本身若有似無商務質感及很淡的他身上那種冷川香。
溫晚宜也覺得話說到這好像碰了阻隔。
她主動修改文件,就在自己手機上同步修改文件,說:“一週兩次吧。那周是個例外,我們抽兩天時間出來見面。”
其實溫晚宜比較想說要不他倆見面時間再改改。
一週見一次,確實太少。
為了考慮她腹中寶寶的健康成長,她也想過了,或許,兩人的見面時間再調多點也沒關系,一週三次,或者四次。
其實她覺得沒關系。總好過像今天這樣到晚上才能見一面這樣匆忙。
但話沒說出口,前邊的brian說:“先生,太太,瀾江銜亭到了。”
江敘深合上平板說:“先下車吧,這事回頭再說。”
瀾江銜亭,靠近落地窗邊的包間座位邊,一群公子哥圍在那裡,為首的是褚子健和其他紈絝,陸承宣也坐在那兒,吊兒郎當。
“看得出來那人是誰麼?那女人,是不是溫晚宜啊。”
“我靠她進了個投行跟實現經濟自由似的,座駕換賓利了?”
“不可能,那絕對是某個大佬的,看見她上次來的那樣子麼,那拽的樣子,肯定背後有人。”
有人說:“她會不會是被人包了,原先就在美國風生水起的,她父親産業肯定不會留給她,怎麼會過這麼好。”
圈子裡幾個熟人都知道溫晚宜家境問題,父親當初是出軌,貌似還是婚內。
這幾年,她跟家裡關系鬧很僵,這兩年溫高峰逐漸讓了些權和低頭跟她說情,父女關系這才好點。
桌邊翹著二郎腿一直聽著的陸承宣說:“一個個的都洗點嘴,別逼我在這發飆,都說什麼呢。”
幾個人這才收斂了意思:“你不是跟她關繫好麼,問問。”
“我說了,那不是她。而且,關繫好?關繫好就任著你們這樣。”
陸承宣也看了眼外邊那黑色賓利,溫晚宜下車他是親眼看著的,本來還在想她這懷著孕又天天加班的大晚上有閑情逸緻來瀾江做什麼,看了車牌號,又看了後座下來的那男人。
答案全有了。
這裡所有人都不知道溫晚宜新婚物件是誰,就他知道。
那能不怵嗎?
“反正我警告你們,別打溫晚宜主意,那不是你們惹得起的。”
那邊褚子健才帶著溫瑤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