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宜微微咬緊齒關,也努力讓聲音平靜溢位:“我是說,除了我,還有沒有什麼隱私東西。”
“那沒有了。”
江敘深聲音也算隨性,甚至帶了點輕佻。
有一瞬間溫晚宜感覺他回到了一開始,那種看似冷淡實則掌握了一切的斯文敗類感。
沉穩不過是他的表象,高傲才是他的本質,他的本質一直都沒變。
“那我帶豆豆去洗爪子了,它玩得有點髒。”
說完,溫晚宜把豆豆帶到了浴室裡。
白天它被人帶下去遛,上來的時候帶了一腳泥,還沒來得及擦太幹淨,蕊萱要和它玩就才讓它去地毯上。
豆豆在家每晚上都得洗爪子的,在外婆那兒就是如此,來了這裡就更別說需要愛護幹淨。
“敗類。”溫晚宜給狗狗腳墊上了專用護理液,拿工具給它揉搓著腳,也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之後腹誹還不夠,一定要說出來。
敗類敗類徹底的斯文敗類。
他嘴上調侃她做什麼?
即使她跟他太過客套,但這些天不都是這樣過來。
是他看似成熟的外表太給他加分,還是領證結婚的這些天過於合作共贏,所以給了她一種兩人是平等相處的假象。
其實江敘深還是江敘深,他的身價在那裡,眼界也是,也包括那晚。
這不是她短暫相敬如賓就能抹去的。
溫晚宜忍不住想到他剛剛那句你就是我房裡最隱私的東西。
胸腔好像隱約又有什麼在跳,關鍵感受不到他的不尊重。
他全程就是以最自然的方式說出,就像是工作那般陳述事實。
溫晚宜一直不願意去回想那晚,可那就是事實,她也會想到她在回國前夕放縱經歷過的那次,男人勁瘦的體魄,完全被掌握的感覺,如到雲巔卻又不會覺得不舒適。
溫晚宜還記得那種滿心壓力痛苦都被釋放的感覺。
在家庭上承受的壓力,那晚確實在他身上宣洩出來了這沒錯。
但她不能為此給江敘深加了濾鏡,好像他們和平,好像他們可以好好溝通。
“調侃我調侃我。”
溫晚宜洗著洗著就忍不住把泡沫往豆豆背上洗,本來是洗腳下意識轉變成給它洗了個小澡。
直到豆豆也有些懵圈地蹲坐在那裡扭頭回來望她。
溫晚宜才發現她把豆豆當江敘深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