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行的實習生第一件功課大多是給組員和領導訂中午飯,算是跑腿。
譚妙菱本身就是家裡內推進來,沒有太多含金量,她在公司從來心裡沒底,看溫晚宜也更是不順眼。
她打量著溫晚宜。
“你呢,平常都是光鮮亮麗短裙加身,怎麼今天高跟鞋都不穿了,換了雙平底鞋?”
溫晚宜平常穿的都是品牌高跟鞋,譚妙菱都認得出牌子的那種。
此刻看看她那身裝扮,不化妝也就算了,可這次鞋類都換了。
這可不大正常。
溫晚宜:“品類太多,這次換換。”
譚妙菱撐著胳膊說:“再怎麼換也不可能從一個審美換到另一個審美。”
“那怎麼了。”
“你還一直請假,溫晚宜,你不會真的是被我說中了。”
溫晚宜稍作抬眸,看她能說中些什麼。
“你懷孕了?”
溫晚宜剛換好自己衣服,聽了這句,面容變也不變:“哪裡來的結論。”
譚妙菱就站在那兒等著她回,溫晚宜也只是簡單把自己那雙鞋換好,該貼合足踝的地方也包裹得嚴嚴實實。
江敘深上次拿給她的這雙鞋,溫晚宜本來今天出門前也在想,平常出門上班都是小高跟為主,可想到自己懷孕加上次腳跟磨破一事。
臨時變了主意換上這雙平底。
沒想到辦公室老油條這也看得出。
“上次飯局有人說你幾天沒來公司,又請假去了醫院。”
譚妙菱嘟囔著,也瞧著溫晚宜這剛健身完的樣子。
不大像。
哪有孕婦還不管身體,來這地方健身的。
“但我為你好,幫你說回去了。”
“那謝謝你了。”
溫晚宜冷淡說著,簡單把頭發梳理梳理,紮起一個發髻,整個人看上去要幹練知性不少。
再看那張微顯白的臉龐,平常宅家倒還可以,可在投行這水深火熱的地方,看著倒在客戶面前會像病秧子。
溫晚宜拿過包裡的唇蜜淺點了下,才算提了氣色。
“我就知道你不會是那樣的人,回國了滿身幹勁,又是要為了自己那點高定努力的人,這節骨眼讓自己這個處境那不是進墳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