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在餐廳不遠的樹林裡找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身材矮小,小麥色的面板,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
唐嘯對男人的長相併不熟悉,男人要不然很少來餐廳吃飯,要不然是剛進來不久。
“怎麼稱呼?”
唐嘯更傾向於前者,他目光掃過對方黑黃的指腹,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根煙,遞給了對方。
“頭兒喊我老犬,你怎麼叫都行。”
老犬接過唐嘯的煙,又催著唐嘯給火點上,然後忘情地狠吸了一口。
唐嘯手裡把玩著打火機,將老犬的反應盡收眼底,餘光看到老犬的身後有一根毛尾巴甩出了殘影。
“......”
剛才在餐廳緊張了太久,見到這一幕,唐嘯突然很想笑。
一根煙很快抽完。
尼古丁過肺,老犬回味無窮地吧嗒了兩下嘴。
“犬哥,你太大膽了。”
唐嘯給了老犬一支煙的時間,讓他把煙抽完,也讓他主動提起他們心照不宣的那個事情。
但出乎唐嘯預料,老犬一點想談事的意圖都沒有。
老犬不以為然道:“怕什麼,清道夫那夥人又沒在這兒。”
唐嘯瞭然。
原來這夥人怕的是清道夫,也就是說這群人和研究所是對立的。
“......再說了,你不也找了我們很長時間嗎?”老犬似笑非笑地看著唐嘯,“真被發現了,你會保我的。”
唐嘯沉默。
他找了這夥人兩年。
這麼長時間裡,不管他有沒有在餐廳值班,他都會試圖找到這夥人。
值班的時候人多,是最適合找人的場合。但是人多,不方便。
不值班他就滿s區的跑,之前找朱姐的時候,他走了很遠,熟悉很多地方。
一個月前,他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廢棄工廠裡有了一些收獲。
他在那裡看到了一些試劑,試劑瓶的底部都有一樣的標誌。
雲霧繚繞,太陽初升。
唐嘯在那裡等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人出現,兩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唐嘯幾乎都要認命了。卻沒想到一個月後的今天,老犬會來找他。
小腿傳來魚鱗滋生的癢意,就在前不久,唐嘯身上的魚鱗已經覆蓋到了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