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斯梅德利抗議道:“一晚上還不夠你折騰的!”
“親愛的,一晚上哪夠你的發情期結束啊。”裡德低低地笑了起來:“不過是中場休息罷了。”
說完,也不管斯梅德利臉上是怎樣羞惱的表情,裡德翻身下船,按響了呼喚侍從的鈴鐺。
裡德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幹淨的衣服給自己換上,又拿了斯梅德利的衣服,走到床邊。
“我自己來!”斯梅德利從床上撐起身體,將全身都裹在被子下面,很是警惕地伸出一隻手,拿走了裡德手裡的衣服。
好吧,自己的雌君還是挺害羞的……不過沒關系,這種事情總是要慢慢來的。
裡德聳了聳肩,轉身推開門出去了。
等裡德出去後,斯梅德利這才掀開了被子,仔細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能看到的各種各樣的痕跡就不說了,他剛試著挪一挪身體,下身傳來的疼痛便讓他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
這也太……斯梅德利臉上青紅交加,看起來很想把剛剛離開的某隻雄蟲拖回來打一頓……不過鑒於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以上事情只能存在於想象。
但也不妨礙斯梅德利在大腦中把某隻雄蟲千刀萬剮。
片刻後,斯梅德利終於緩緩下床,又慢吞吞地給自己穿上衣服,重點則是穿褲子的時候,斯梅德利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腿如此別扭過,怎麼擺放都帶著隱隱的難受。
果然溫柔都是雄蟲裝出來的表象,斯梅德利在心裡痛罵。
等到斯梅德利扶著扶手一步一頓地走下樓時,裡德已經站在餐桌邊了,他一邊指揮著侍從把準備好的飯菜擺到桌上,一邊吩咐道:“再拿個軟一點的墊子來。”
雖然斯梅德利早已習慣自己身邊圍繞著數不清的侍從,可此刻還是有點臉紅。這種事情怎麼能好意思大張旗鼓地說出來,豈不是等於和所有蟲說他們昨天晚上……
裡德卻是十分坦然,他接過侍從拿來的軟墊,親自鋪到斯梅德利的座位上。
“你來了。”裡德一轉身,正好看到斯梅德利,於是笑著說:“可以開飯了。”
侍從們在行禮過後,迅速而安靜地退了下去。
斯梅德利坐了下來,掃視了一遍桌上的飯菜,和往日吃的略略有些不同……大都都是適合發情期的流質食品。
侍從們在這件事上經驗老道,服侍周全……不過此刻,斯梅德利倒是寧願他們不要那麼善解蟲意。
裡德則是挑挑揀揀了一圈,有些擔憂地看向斯梅德利:“發情期體力消耗那麼大,吃這些東西能行嗎?”
“吃飯吧。”斯梅德利輕斥道:“這都堵不上你的嘴。”
裡德這邊的早餐平和中帶著一絲溫馨,奧爾科特那邊,則完全是另一種畫風。
守在一旁的侍從發著抖,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全然不顧地面上滿是碎掉的碗筷,將十指割出幾道細小的血痕。
奧爾科特陰沉著臉,彷彿面前桌子上擺著的不是早餐,而是昨天晚上再一次從他手裡逃走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