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還是要找人開船嗎，難不成你……”
薛景譽羞澀一笑。
聞昉：“……你真會。”
薛景譽勾著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容自信。
聞昉還有點半信半疑，上了船，找了個地方坐下。
薛景譽擰鑰匙，點火，操作嫻熟。
聞昉就這麼看著他，掌舵的時候微皺的眉頭，測試風向時的認真目光，倒是很性感可靠。
這蠢狗，正兒八經下來，也沒那麼蠢了。
沒過多久，聞昉就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了。
這家夥壓根不熟練，船很快就偏航了，幾個潮汐浪打過來，小艇可憐兮兮地晃來晃去。
聞昉本來不暈船的。
薛景譽滿頭大汗，罵罵咧咧地穩住方向，給了點動力，讓船朝著海天相接的地方去。
“……混蛋，要吐了。”
“哥哥哥，別吐，吐海裡要罰款。”薛景譽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找了個合適的平靜海面，泊船，又趕緊沖過來，蹲在他身邊，給他遞清涼膏，“試試這個，聞著會不會好點？”
刺鼻又辛香的味道彌漫在鼻腔裡，倒也確實好了很多，聞昉接過小罐子，“不會開船裝什麼老手？”
薛景譽心虛地撇嘴。
好在一條，這人想一出是一出，到現在了早安也沒吃，聞昉就算是暈船，也吐不出什麼來。
“嘿嘿，早就有準備。”薛景譽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大牛皮紙袋，把裡面的三明治，蔬菜粥，還有鹵蛋全都拿出來，獻寶似的放在桌上：“還熱著，我們邊吃邊等日出。”
聞昉：“……你從哪摸出來的？”
“四次元口袋。”薛景譽把鹵蛋給他剝好。
清粥小菜，勾人食慾，甚至有點燙手。
聞昉忽然覺得，這人好像也沒那麼一時興起。
吃著早餐，小艇在海面上浮浮沉沉，如同一片葉子。
天有些陰，太陽不太清晰，但也不刺眼，舒舒服服的，就從海平面上露出來。
風也變得暖和。
薛景譽躺在船板上，枕著聞昉的腿，玩他的手指。
聞昉還戴著他做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