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真俊！”
“它是不是餓了？來討吃的？”
……
幾個漢子你一句我一句地瞎扯，就連曹嬸兒都插了腰說道：“喲呵！哪兒來的鷹？！我說呢，我養在園子裡的雞咋少了兩只，保不齊就是這小賊偷吃的！”
謝緩：“……”
謝緩沒好意思說，那雞可能是小福偷的。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身後傳來漢子們的聲音。
“公子！那可是鷹！”
“您別靠前！快進來！”
剛說了兩句，這群漢子就看到謝緩偏了偏頭，然後朝著天上那隻鷹招手，喊道：“伏風？”
誒，認識啊？
漢子們噤了聲。
伏風聽到謝緩叫它，立刻撲騰著翅膀落了地，規規矩矩站在院子裡，張開半邊翅膀開始理毛。
院子可不小，但伏風站在那裡，又伸了翅膀，竟襯得小院兒逼仄狹窄起來。
它爪子上綁著一隻粗大的竹筒，見謝緩久久不過來取，幹脆自己低下腦袋，用喙子把信筒叨了下來。
信筒落在地上，咕溜溜滾了一圈，一路滾到屋前的石階下。
“成精了不成？”
謝緩自言自語，又蹲下去將信筒撿起來，一邊拆一邊往屋裡走。
他還說道：“曹嬸子，麻煩給它準備些吃的。”
看這鷹好像認識謝緩，曹嬸兒立刻不計較了，還拍著胸脯說道：“這事兒簡單！我給它逮兩只雞！”
說是兩只，可等曹嬸兒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一手提著兩只，一共得有四隻，身後還跟著一隻毛茸茸。
小福跟在曹嬸兒身後，粗短的尾巴一個勁兒搖。
可憐了，雞圈裡只剩一個獨苗苗了。
謝緩進了屋，立刻展信看了起來。
果然是段嚴玉寫來的信。
這人平日裡話不多，可寄來的信卻足足有四張，什麼雞零狗碎的事兒都往上寫，就連趕回大祁時，馬兒鬧脾氣不肯趕路，氣得他猛踹石頭磕著自己的腳也要寫上去。
明明都是尋常的事情，可謝緩就是忍不住一邊看一邊笑，好像是什麼有趣的新鮮事。
這樣的趣事兒他寫了兩張多，過了大半才提起正經事。
信上寫段嚴玉快馬加鞭趕回，可還是沒有見到段璟的最後一面。
又寫自己的弟弟段槐序，看起來簡單，實則有些鬼名堂，這大祁未來的皇帝大抵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