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點點頭,“沒事就行,手廢了還回來打什麼職業。”
慕氿一瞬間抬頭,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向時聞。
他同意他回來打職業了?如果時聞不原諒他,不想在職業賽場上再看到他,他一定不會回來的。
他會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出來礙他的眼。
而接下來時聞的話又將他的心情瞬間打入谷底,“你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你要去哪我也無所謂。你有能力,自有人捧著你,只是sg不想有一個不負責任的隊友,在你將一切解釋清楚之前,我不會接受你。”
而只要他不點頭,慕氿絕對進不來sg。
說完起身準備走。
他從慕氿面前走過,錯過,然後繼續往前。
慕氿已經很久沒哭了,在時聞走出包廂的那一刻竟然急得掉淚。
但是到最後也什麼都沒說,這些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時聞從來沒有走得這麼慢過,一直到包廂門完全關上的前一秒,他都在等慕氿會叫住他,只要他解釋,無論是多麼匪夷所思的理由,他都會信。
原因無他,慕氿是他親自帶上職業的,如果連他都不信他,那麼沒人會信他。
只是沒有。
時聞從飯店出來,卻沒有直接去停車場,而是一個人靜靜靠在暗處的牆邊,點了根煙。
夏夜的晚風微涼,吹過人挺舒服的,時聞吐出一口煙霧,抬頭看向二樓的包廂,窗戶往外散發著暖黃的燈光。
慕氿倔的時候是十匹馬都拉不回頭的倔,有時候他也真想打他一頓。
包廂內,服務員過來整理的時候,慕氿眼圈紅紅的,埋頭道歉以後也迅速離開了包廂。
路上花了些時間,加上他在飯店門口拖延,吃飯,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
慕氿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只是這個飯店的位置有些偏,他站在路邊等了好久也沒有打到車。
時聞一路看著慕氿出來,身子單薄,形單影只,好像被全世界拋棄的模樣,怎麼看怎麼礙眼,最後認命熄了煙,將車開出來,停在了慕氿跟前。
真是敗給他了。
車窗降下,露出時聞優越的側臉,他頭也沒轉道:“上車,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