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時聞的呼喊,慕氿迷迷糊糊醒過來,在時聞的攙扶下坐起來,靠在床頭。
時聞有些生氣,“你發燒了知道嗎?”
慕氿抬手自己摸了摸額頭,有些遲鈍點點頭,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
“穿衣服,走,我帶你去醫院。”
“可是,集訓。”
都燒成這樣了還想著集訓,時聞氣得想扇他,低頭看了眼表,說:“來得及,走吧。”
這才把慕氿拽進了醫院,吊了水之後慕氿狀態依舊不是很好,蔫蔫的,時聞又讓他量了一遍體溫,看見退燒了才稍稍放心,但也沒有完全放心,“你可以嗎?”
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慕氿重重點了點頭,“我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那邊三隊的教練來叫時聞過去,時聞又深深看了一眼慕氿,嚴肅道:“撐不住了給我打電話,別硬撐,聽見沒有?”
“我能行的,你快去吧。”慕氿推他走,然後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繼續回去比賽。
手裡提了一袋子藥,慕氿回想了一下,裡面有一個好像是會犯困的。
將各種藥按照醫囑一一分出來,慕氿糾結了一下,把那個犯困的藥撿了出來。
少吃一種,應該沒事。
一天的比賽精神都高度集中,慕氿打到最後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異樣了,但是直播觀眾看著都看出不對勁。
【nine臉色怎麼這麼白啊,出什麼事了?】
【啊啊啊陰間主辦方陰間賽制,我就說不能這麼打吧,誰一天打八個小時無限維度不休息撐得住啊!】
【是的,nine前幾天上午還排位來著,一天打底十個小時無限維度。】
【這也太拼了吧。】
終於打完最後一場,慕氿晃晃悠悠從臺上往下走,差點跌下來。蔣冬剛好路過扶了他一把,被他胳膊上的溫度燙到,眉頭一皺。
慕氿燒得都不太認人了,低了低頭,說:“謝謝你啊。”,隨後穩住身形,顫顫巍巍走遠。
蔣冬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然後給時聞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來接慕氿。
時聞一下場就趕緊往休息室趕,慕氿正躺在沙發裡休息,手邊的茶幾上散落的是藥片。
檢查著桌上的藥,問道:“你吃藥了嗎?”
慕氿坐起來,有些心虛,“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