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慕氿靠在門口,心髒砰砰直跳,又將自己砸進床裡滾了兩圈,才消停。
這次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時聞剛洗完澡就聽見了門鈴聲,過去開啟監控螢幕,是蔣冬,眉頭微挑。
也不知最近是怎麼了,他家訪客這麼多。
蔣冬上來以後,雖然是時聞開的門,但能看出他的注意力一點都不在時聞身上,時不時就往他身後瞟。
終於沉不住氣,才問道:“慕氿呢?”
不是說慕氿在他家住嗎,怎麼沒見人?
時聞給他倒了杯茶,隨口解釋:“還在睡。”,沒意識到由他來說這句話本來就很曖昧。
蔣冬默默按亮了手機,看時間停留在十一點,抬頭,視線古怪,又有些責怪,讓時聞十分理解不了。
他記得,慕氿是由早起的習慣的,那為什麼偏偏今天十一點了還在睡。
早知道時聞有心覬覦,迫不及待就把人拐到自己家,但總不能這麼快就出手吧。
那他也……太不是東西了。
“你欺負他了?”蔣冬懷疑問。
時聞喝茶的手頓住,“……你想多了。”
慕氿才剛剛成年,整個人都還是小孩子的樣子,起碼在時聞眼裡是。
他出手,他是畜生嗎?
蔣冬沒有什麼冤枉了他的愧疚,甚至肉眼可見鬆了一口氣,這只能證明他有賊心沒賊膽。
將禮盒袋子往桌上一推,“給慕氿帶的,我對不住他,跟他道歉。”
時聞和慕氿打洲際賽的時候,他趁著假期出國散心旅遊了,看到櫥櫃裡的水晶球,不自覺就想起了慕氿。
這種只有小孩兒喜歡的東西。
鬼使神差的,他還是買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大概永遠也送不出去。
現在只能說打臉來得真快。
看時聞也沒有驚訝的樣子,事情一曝出去立馬就把人接自己家裡了,應該早就知道,不由來氣。
站起身叫時聞過來,“我去國外見gerik了,你來,他也有禮物讓我帶給你。”
greik也是之前sg的隊友,退役之後就去國外定居了。他去拜訪他的時候,剛好刷到慕氿的新聞,兩個人面面相覷,許久都沒說話。
原以為慕氿是最可恨的,可最後他才是最無辜最可憐的,一個人承擔了那麼多誤會和罵名,都再次走了出來,他們又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時聞沒有防備,過去直接被蔣冬來了一拳。
蔣冬揉了揉拳頭,撥出一口氣,真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