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辭突然不懂了，他好像把自己繞暈了，喜歡又不喜歡。
但他知道這一刻，看到池觀宴的表情他也難過起來，心髒跟著抽痛。
沈月辭眼裡籠罩著難過，以及化不開的擔憂，想要拉過池觀晏來安慰他。
他想說，喜不喜歡不影響他對他好，想讓對方不要在意，他們依舊可以如昨天一樣。
沒什麼好難過的。
沈月辭糾結著任何開口，因為池觀宴的表情看起來太脆弱了。
池觀宴臉色蒼白，看著不遠處的湖水，目光落不到實處。池觀晏站了起來，心情糟糕透了，可還是想把事情講清楚。
“嗯，我知道了，如果沈先生只是想玩玩的話，請沈先生不要釋放出讓我誤會的資訊，那樣我會誤解沈先生的意思。”
“我會遵守之前的承諾，不會再心動，也請沈先生也像之前說的那樣。”
明明是他先拒絕的，池觀晏這番話也無可厚非，可沈月辭臉色卻更加難看，怎麼樣？當初不就是警告了一下，有必要那麼計較嗎？
而且他說的是實話！有什麼問題嗎？
沈月辭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還有，不會再心動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不值得池觀宴喜歡嗎？
他不喜歡，有的人喜歡！
沈月辭冷著臉，因為自己不好受，說出的也格外刺人。
“你知道就好。”
池觀宴撇過頭，眼眶泛起水潤，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但聽到這樣的話心髒還是跟著一陣陣抽痛。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或許說誰也不肯低頭。
等謝秘書帶著人匆匆趕到的時候，就發現了兩人之間怪異的氛圍。
這是發生了什麼？
謝秘書站到沈總跟前，注意到了沈總身上不合身的衣服，眼神不敢亂看。
“沈總，我們現在走嗎？”
沈月辭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眼池觀晏。
謝秘書秒懂，走到池觀宴身邊。
“池先生，我們該走了。”
池觀宴已經想明白了，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東西，沒有得到過，有什麼好難過的？不過就是被騙了一下。
這世道還有誰沒有被騙過。
真的沒有什麼好難過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