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慈神情無波的平靜。
“我知道。”
……
……
三人的戰鬥落幕。
鹿蘊全轉頭,對表情漠然的非白夜道:“真狠心,就這麼看著自己的養女死了。”他眼裡露出興味:“你心底是希望她活下來的吧,所以為什麼放任呢?我很好奇。”
鹿蘊全滿臉‘快告訴我原因’的興奮與好奇,一點不在乎是否會戳到人傷疤。
“沒有為什麼。”非白夜聲音無甚情緒,“只是她不適合了。”
他不可能停止目標,連珺在活下去也只會餘滿心痛苦,不如現在就讓對方死亡,至少兩方還能得個體面。
這就是他同意連珺主動請纓,又否決北霽賢方才的請求上前幫助的原因。這是他這個養父最後的溫柔,也是他們這對養父女最後的默契。
“好吧,誰也逼你不得。”鹿蘊全表情遺憾,“修真界歸根究底,實力說的算。”
不過,鹿蘊全目光落在水鏡裡的楚修銘身上,笑意莫名:果然沒讓他失望,弄得他都想換個主人了。
非白夜抗性與收斂情緒的能力越來越強,藏於太深的,他見不到,流於表面的,演技雖好,但到底不是真的,而且多年下來,鹿蘊全也有些膩味了,又見了楚修銘這個新口味,不免動了喜新厭舊的心。
舊主雖不好擺脫,但也不是不能伸伸試探的腳。鹿蘊全情緒沒有半點波動的想道。
“北霽賢。”非白夜慣例在用不到鹿蘊全時無視對方,開口喊道,“照計劃完目標。”他眼光落在楚修銘的眼睛上,“盡量殺了濯慈,放楚修銘活著逃生。”
反正楚修銘的體質註定他墮不了魔,無論他多心狠手辣,他也只能是靈修。
而壓力能加速人成長,非白夜看重這個。
“是。”
非必要情況下,在非白夜面前,北霽賢向來安靜少言,不複在日常與人往來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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