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朋友。”她道。
白書全抿嘴,良久輕嘆道:“我很抱歉。”他回身,接住忽然昏迷的煙倚書:“我很抱歉。”
“但請相信,我足夠冷靜與清醒,你未來會明白的,這是有必要的。”
早在他放在煙倚書身上的監視消失時,他就明白對方發現不對了,她總是那麼敏銳。
他做了準備,煙倚書反對與不贊同的準備,只是之前,因著心底隱秘的情思,他到底懷了不切實際的期望,他期望煙倚書能理解他。
他當然清楚,他的這番舉動,其他人不可能理解。
但這是有必要的。
只要知道足夠的情報,就能提前湮滅危險,或在危險到來時,更好的保護,最終所有人都會安全而幸福的活著。
有什麼不好?生命是最珍貴的。
何況足夠的情報,同樣能保障幸福。
“這是有必要的。”白書全將一個瓷白的小瓶開啟,湊到煙倚書的鼻翼下,淡金色的氣體被吸入體內,她不會忘了今天的事,但她會慢慢淡化今天,乃至最近七天的事。
就像被放在不知名角落的物品,存在,但若不刻意尋找,根本不會想起。可如果連那件物品的存在都淡化到模糊,又如何刻意尋找。
除此之外,他還要重新為煙倚書放個監視,為了不會再次被煙倚書發現,他費了不少心思,他在她耳後種了一顆特別的痣。
“見諒。”白書全眼神晦澀,避開其他人弟子,他把煙倚書送回她的房間,為她掩好被角,定定地看了一會對方恬靜的睡顏,轉身離去。
他是喜歡她的。
但他知道,從今往後,他們不可能了。
不,或許說,一開始就不可能。
煙倚書不喜歡他,甚至對方疑似喜歡女孩子。
而白書全,他厭惡與恐懼婚姻關系。
他從一開始就止步於線外。
從未想過跨過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