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饒是如此,兩人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甚至更快的速度——被混合爆打。
楚修銘看著打得起勁的四人,他插不進手,目光不由放在昏迷的濯慈身上,特別是某個須彌戒上。
“反正也用不著合作了……”換而言之,他可以不用在意濯慈的感受了,而與濯慈的性子,哪怕他真把連珺的屍體在他昏迷時燒成灰,在為大師兄殺月兒一事的冤案上,相信他也不會扭曲真相。
怎麼弄得他像個反派似的。
楚修銘心裡嘀咕,手上蠢蠢欲動,等拿到戒指才想起,須彌戒是認主的,除非他把濯慈殺了,否則是沒法把那棺材拿出來。
楚修銘:“……你逼我的。軟的不行,別怪我來硬的了。”強往濯慈嘴裡塞了顆丹藥,保證人待會不會不小心被他弄死。
空氣中的水汽彙聚成水團。
“還要再冷點,不然澆不醒就不好了。”楚修銘念念有詞,不承認心中報複的小念頭,水溫又降了幾番,離結冰只差一步之遙。
唰——
“咳咳咳——”昏迷的濯慈一個激靈,臉色發白,嘴唇青紫,顫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楚修銘摸著自己不存在的良心,格外冷酷地道:“醒了就好——把須彌戒開啟。”
說罷,將戒指扔向濯慈。
濯慈本能地覺得戒指眼熟,心頭一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伸出去握住了,楚修銘又是一聲冷笑。
“你想幹什麼?”濯慈此時頗有幾分明知故問的不安,楚修銘開他須彌戒的理由又不難猜。
“動動你粉色的被攪成糊——”想到待會要做的事,楚修銘勉強停下自己的毒舌,把人逼入魔了就不好了:“不是很清楚嗎?把連珺的屍焚了——”他盯著濯慈露出冷冰冰的笑:“別告訴我,你覺得她有資格入土為安。”
“我………”濯慈張嘴,吐不出一句話,楚修銘傾身覆耳:“你看到了不是嗎,那些屍體成球的過程,再看看周圍的火光,這一城的無辜枉命者,可沒有一個入土為安的,她——又憑什麼呢?”
“佛子。”
楚修銘忽視火是自己放的,語氣冷得像條毒蛇,纏在濯慈脖子上,令他渾身冰涼而又幾近窒息。
“這滿城罪,你擔不起。”
“你親自動手燒,還是我動手?”
濯慈閉眼,聲音顫抖:“我……來……”
楚修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