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相容。
祝你永遠找不到另一半自己。連珺。
楚修銘在心裡真誠地祝福。
……
……
他快要死了。
北霽賢咬牙,他不想死。
他不清楚非白夜為什麼不出來,但他可以逼對方出來。想著,北霽賢壓下心裡背叛的愧疚與不安,他就地翻滾躲過攻擊,張嘴喊道:
“等等,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北棣城的真相嗎?!”
總算來了,不枉他戲這麼久的老鼠。濮煦灼心想,面上動作不變,冷哼道:“事後搜魂更有效率。”
說罷,又是一道攻擊,險險擦過北霽賢的腦袋。
“你們搜不到的,我的靈魂上有防制!”北霽賢大喊。
“哦?”濮煦灼停下來,眉毛高挑,吊兒郎當道:“那你倒是別跑啊,你這麼上竄下跳的,我怎麼敢確定你說的是真話。”
不甚在意的語氣讓北霽賢心頭一沉,但他現在……繼續躲下去也不過是必死——既然非白夜沒有阻止他——他不如乖順點,說不定能搏到一線生機。
“好。”北霽賢停下動作,站在原地,渾身冷汗地看著離他腦袋只有寸尺的劍氣消散。就差一點,差一點……好在,他賭對了。
“你倒是大膽。”濮煦灼意味不明的道。
“我沒有別的選擇。”北霽賢明顯地撥出口氣,如雷鼓的心跳慢慢平複下來,“如果我不想死的話。”
他體驗過瀕死的感受,意識渙散模糊,水一樣從軀殼中流出,自此無所憑依,被世界一點點無情吞噬。
那時他被非白夜救了,而現在,他要自己救自己。
虛化的劍尖指著北霽賢的喉嚨,只要濮煦灼願意,一個念頭他就能殺死北霽賢。所幸他暫時沒這個意向:“說說,你們把北棣城變成這樣是想幹什麼?”
北霽賢如芒在背,他不敢回答,暗中的非白夜肯定會殺了他的,不能,至少現在不能回答!
“我不會說的。”北霽賢搖頭,“我要活下去,而活下去就要有足夠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