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醫修,不會煉丹,隨身攜帶丹藥雖多,但在不知道會在這裡待多久的情況下,兩人都決定盡量節省,不然,平時小傷用了,等生死危機時沒要藥用,那可就不好笑了。
可別是一輩子啊。
閭丘竹樂悲觀地想著,手上動作不停地把半顆丹藥磨成粉,當成調料放進肉糜裡。
肉糜快熟時,君逸臨睜眼了。
“醒了,正好。免得我捱揍。”閭丘竹樂大感欣慰。
環境如此,高強度的戰鬥,再加上潛意識中與半身分離的不安,君逸臨的身體已經養成了習慣,一有風吹草動就本能地想攻擊。
也就閭丘竹樂與他共患難多時,平時不會引起他的警惕,但如果閭丘竹樂在他睡著時觸碰他……
閭丘竹樂以他捱揍的經驗含淚控訴。
重要的是,君逸臨傷口裂開了,他還得反去照顧。
誰有他冤。
“只有最開始幾日,現在已經不會了。”君逸臨無語道。算起來,總的也就三次,都過了幾天,怎麼這家夥一直唸叨著,也不嫌膩。
“你不懂。”閭丘竹樂搖頭晃腦,端著碗走到君逸臨面前,“怎麼樣,手還能動嗎?別逞強,我們碗有限,我沒學制碗技藝,摔了一個都是損失——來,乖兒子,張嘴。”
“啊——”
閭丘竹樂舉著勺子,眼神一個勁地催促。
君逸臨:“………”
“你故意的吧。”君逸臨翻了個白眼,抬手以行動表明自己沒重傷到殘廢,“放手,我能行。”
閭丘竹樂的眼神直到君逸臨靠自己成功吃了幾口才移開:“看來我的碗沒有生命危險了。”
“吃你的飯去。”
“沒飯,只有肉糜。”
……
……
燃燒的半截棺材,化屍水的痕跡,明顯移動了位置的濯慈。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濮煦灼打量著現場的痕跡,挑眉看向自己乖巧無辜樣的徒弟。
楚修銘沉思:“師尊不用誇獎,替天行道人人有責。”他肯定地點頭。
“……”濮煦灼無語,“不說清楚,事後別找我撐腰。”
“我倒更想你事前能來。”楚修銘一句話幹沉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