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臨等得焦急,時間的尺度彷彿忽然拉長了,每分每秒都度得艱難,好一會,他才見到兩人。
閭丘竹樂一下甩開翼蕩雨,熊撲到君逸臨身上,夾著哭腔的聲音聽上去可憐兮兮的:“哥!你怎麼來得這麼晚,是不是那個白骨天殺的為難你了??!”
君逸臨被他壓得有點難受,也就臉上的妝給力,否則臉當場又要白一個度。
“我沒事,你先下來。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君逸臨安撫了好幾句,閭丘竹樂的情緒才穩定下來,這幾天他是真的擔心受怕,夜半驚醒或不睡已是常事,他就怕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君逸臨了。
現在見到人了,心裡一下湧出了大片委屈。
閭丘竹樂退後兩步,粗暴用袖子抹了把臉,好像剛剛情緒失控的人不是自己。
“好,我們換地方聊。現在就走!”閭丘竹樂說。
君逸臨抬頭想叫翼蕩雨,卻發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喊了幾聲,沒人應答也就放棄了。
兩人一道找了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十米多的直徑,幽紫的寬大葉子,很好的把兩人的身形遮擋起來了。這樣的樹在白骨城不多,卻也算不上少。
唯一的問題,就是環境不太友好。枝丫之間,不經意間就能發現白骨。
坐下來之後,閭丘竹樂就發現君逸臨的不對勁了,那臉怎麼病懨懨的?心一下提起來了,急問道:
“哥,你臉怎麼那麼白??白骨魔尊讓你做什麼了?!!我告訴你,你別想著瞞我,說什麼沒事之類的話?!”
“別亂想,我什麼時候想瞞你了?”君逸臨設好隔音結界,神色無奈,他把自己修為被吸和契約的事告訴閭丘竹樂,關於血肉和‘鳥籠撕殺’的事,他就瞞了下來。
沒必要說這些。
“其實也算不上多壞的事,往好處想,我對白骨魔尊有很大利用價值,至少不用擔心生命安全,抽修為也只是難受一段時間,過不了幾天就能恢複了,就是可惜我的修為,以後怕是難上去了。”他笑道。
閭丘竹樂很難受,他不知道修為被抽是什麼感覺,但就算不知道,只要想想以後君逸臨修為一直停滯在元嬰巔峰,而其他人卻始終在前進,就足夠他難受的了。
“在修真界時哥你就是同齡人中最厲害的,魔界中哥也很厲害,那個混蛋骨頭怎麼能這樣?!!!”
“不,我不是。”
君逸臨笑得很溫柔,眸中像落了無數細碎的星光,神色帶著不自覺的親暱:“修真界中,我可不是最厲害的,我師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