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曉建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
“什麼叫不必多言?!”原智雅猛地掙開楚修銘和宣施雲的阻攔,劍鋒“錚”地出鞘半寸,被蔚婧情眼疾手快地按住,“你連句解釋都沒有?!你果真與桑霖東是一丘之貉?!!”
“原師兄!”楚修銘頭痛,望著原智雅和白書全,兩個人都想打一頓。
“你冷靜點,別忘了我們先前說好的。”
“我的‘靜心丹’……”孔白驥不放過免費試藥的機會,積極地推銷道。
“之前不是‘散’嗎,什麼時候進化成丹了。”費曉建忙忙接話,企圖轉移話題。
夏尚名冷幽默道:“你兩隻眼睛不看他的時候。”
外面吵吵鬧鬧。
水牢內一片寂靜,只有鎖鏈偶爾碰撞的輕響。白書全垂著眼,既不辯解,也不認錯,彷彿一尊冰冷的石像。
亓鈺彥道:“好得很,看來是覺得自己沒錯。照我說的,就該直接比一場,白書全你要是贏了我,我就承認你是對的,你就是光明正大放監視,我也捏著鼻子認了。結果你這家夥倒好,竟然偷偷摸摸地放。”
“重點不是這個,笨蛋……”宣施雲用力擰了下亓鈺彥的胳膊肉,“以及別帶上我。”
白書全抬起眼皮又垂下:“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也許它是錯誤的,但它是有必要的,我不會改變看法的。”
解釋什麼?
說他害怕失去他們?說他夜不能寐,總夢見他們一個個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說他寧願被恨,也要確保他們活著?
——太可笑了。
這些話說出來,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自我開脫。他做過的事,不會因為“好意”就變得正當。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
剛活躍起來的氣氛跳到一半又硬生生落下了。
楚修銘有意緩和氣氛:“因為我們不是煙師姐嗎,看不出來,白師兄你還挺會搞雙重標準的。”
他半蹲下身體,與白書全的目光平齊:“白師兄,你害怕我們遇到危險的心情,我們大家都理解,因為我們都有這樣的擔憂,所以我們努力變強,希望可以保護好其他人,讓我們在意的人能自由飛翔,而不是將鏈子繫到他們身上,更不是把他們關進鳥籠裡,那不是我們想看到的。歸根結底,我們是想讓他們幸福。”
“而不是……成為他們痛苦的來源。白師兄你想保護我們的初心沒錯,可你的方法錯了,你這樣的行為,只會讓我們痛苦。你叫我們愛你不得,又恨你不得,愛不能坦然,恨也不能痛快,只能夾在中間糾結,日夜在這種痛苦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