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沈非墨要怎麼跟他道歉。
賀知秋回複:[時間地點。]
沈非墨幾乎是秒回:[你定。]
賀知秋也沒再客氣,把時間地點都發了過去。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賀知秋準時到達了約定的咖啡廳,就看到沈非墨已經坐在那裡,一身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像是來談生意的,而不是來道歉的。
賀知秋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沈先生,久等了。”
沈非墨禮貌地回答道:“我也是剛到,請坐。”
賀知秋坐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然後把選單遞給沈非墨,男人說了聲謝謝後點了一杯冰美式。
在等待咖啡上來的時候,沈非墨率先開口了,“賀先生,我為先前出言不遜的事情向你道歉,對不起,是我的思想太狹隘,考慮不周,讓你受到了傷害。”
其實賀知秋的氣早就消了,他語氣平靜地說道:“我還沒有那麼脆弱,頂多就是聽著不舒服而已。”
沈非墨眼中閃過歉意,回想起來仍覺得自己失禮至極,“希望我還可以補救,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
賀知秋嗤笑一聲,“算了吧,別回頭賀星辰還說我欺負他親哥哥。”
他盯著沈非墨看了幾秒,突然發出了疑問,“你和賀星辰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可是你們兩個人長得怎麼一點都不像?”
沈非墨言簡意賅道:“星辰似母,我肖父。”
賀知秋點點頭道:“好像是這麼回事。”
咖啡送了上來,他小口小口地喝著卡布奇諾,身體裡暖洋洋的。
直到把咖啡喝完,賀知秋站了起來,“好了,歉也到了,咖啡也喝了,我原諒你了。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稍等。”沈非墨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走,只能喊住他,然後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過去。
“什麼東西?”賀知秋好奇道。
沈非墨道:“賠禮,你可以開啟看看。”
賀知秋拆開,看到裡面是一支深藍色的筆,“是鋼筆?”
沈非墨:“嗯。”
賀知秋看了一眼牌子,就知道這支筆價格不菲,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為生計發愁的孩子,現在的他收得起任何貴重禮物,並且有能力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