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王樹他娘慌了,焦急道:“一刻鐘前,我家孩子是犯什麼錯了嗎?”
村長意味深長地說:“問了才知道。”
安寧村祠堂————
歲憶諳與靳江浛攜手而來,兩人牽著的手被黎繞月看在眼中,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再看向歲憶諳略微呆呆的模樣,她心中瞭然。
這靳江浛竟然用了法子讓歲憶諳變得呆滯如此,真是可惡。
裴汔注意到了黎繞月的分神,他微微彎腰,覆到黎繞月耳邊,低聲問:“怎麼了?”
黎繞月眼神示意他看向歲憶諳那邊,裴汔看去,歲憶諳與靳江浛並肩而行,兩人雙手緊握,他笑道:“這兩人在一起了?”
黎繞月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她傳音道:【你沒看歲姑娘的樣子?一看就是被靳江浛控制了。】
裴汔收起調侃的笑容,仔細端詳了一眼兩人,隨後認真回:【歲姑娘肯定不願與靳江浛在一起,要不然靳江浛也不會控制她,我記得控制人的術法是魔族專有的。】
【魔族…………此事之後再議。】黎繞月掐斷傳音。
眾人聚集在堂廳之中,王樹突然失蹤,村長已經派人去找了,主要還是怕他出什麼意外,畢竟進京趕考的六人裡,只剩下他一人還沒死。
歲憶諳從起床開始,腦袋就昏昏沉沉的,剛才還繞了一圈村子才找到他們所在的地方,她站在原地微眯著眼睛,腳步不穩,身子搖晃。
靳江浛讓她靠著自己休息。
“找到王樹了!”
這一聲驚醒了歲憶諳,她混沌的雙眼瞬間清明許多,她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自己不是在客棧吃飯嗎?怎麼在這兒?
而靳江浛察覺到歲憶諳的異樣,立刻放開了她的手,生怕她發現後把自己罵上一頓。
靳江浛的速度即使再快,歲憶諳也感受到了手掌的餘溫,她一下子就知曉發生了什麼,但她在腦海中裝傻問:【零零零,我今日頭暈眼花的,還忘記了自己為何走到這裡,我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宿主大人,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也許是昨日主系統懲罰落下的後遺症,宿主大人要是穿上了靳江浛送的衣服說不定就好了,那衣服上的魔力可以幫您。】
【是嗎?】歲憶諳問完也不等回複,她閉上眼睛,看起來是累壞了,零零零也閉了嘴。
而這邊,村民們欣喜萬分,只見一個文弱青年被人五花大綁著推搡進來,他赤著腳,渾身濕透,頭發上以及衣服上還掛著幾根水草,草尖兒上還滴著水。
李蕨回:“村長,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想劃船離村,我們攔下後,就說您找他有事,沒想到他聽完竟然跳河了,撈上來後,死活不願意跟我們走,我們只好將他綁起來了。”
王樹低著頭走進來,他一來就跪在天井中央,水順著衣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濕了一片,出現深色的水漬。
王樹他娘見他衣衫濕透,便拿了塊巾帕給他擦,邊擦邊問:“樹啊,你怎麼跳河了?”
“娘,我…………”王樹看著他娘欲言又止,最後閉上了嘴。
村長陰沉著臉,見兩人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他兒子徐宸,一想到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他撐著柺杖站起身,怒道:“說,宸兒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