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後,阿鳶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荷包,荷包上繡著精美的紙鳶,她知曉,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註定不能重來。
“歲姑娘可是有話要說?”剛才白英空注意到了歲憶諳想要開口,卻被過來的阿鳶打斷。
歲憶諳先是問:“白兄是想找到下咒者嗎?”
“對,下咒者危害他人性命,我必須抓到他,這樣才能保證村裡其他人不受傷害,對了歲姑娘,這奪魂咒是寫在黃符紙上的,你可聽說過?”
白英空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待我看看。”在此之前,歲憶諳沒聽過這奪魂咒,她拿出零零零給她的書,開始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裡面並沒有記載奪魂咒。
在白英空期待的目光下,她搖了搖頭。
“從目前死亡的幾人來看,下咒者很有可能是在替徐宸和阿紙報仇。”歲憶諳說出自己的猜測。
華嶼山不太懂,他問:“替徐宸報仇我還能理解,畢竟那些書生殺了他,可替阿紙報仇又是何意?”
歲憶諳道:“阿紙消失後,死的第一個人是媒婆,媒婆的死狀與配冥婚過程很像,都是縫眼和縫嘴,但我不確定阿紙有沒有被縫眼和嘴。”
其餘幾人沉默,倘若媒婆的死與阿紙有關,那村長豈不是撒了謊。
“沒人看見阿紙入棺時的情景。”
此話一出,幾人齊刷刷轉頭看向靳江浛,而靳江浛的眼神只直勾勾地盯著歲憶諳。
“我打聽到了,阿紙嫁人時村長並未擺宴席,而且村長家門窗緊閉,沒人看見裡面的情景。”
也不算打聽,意識一放出去就什麼都能聽到了。
“村長一直在說阿紙是自願殉葬,自願殉葬的人也要被縫眼嘴嗎?”白英空問道,他並不知曉有關冥婚的知識,書上也不講這些。
“我也不知…………”她明明對冥婚的流程都不是很清楚,怎麼就寫了冥婚呢?真是服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村長問問?”柳微晴突然想問這一句。
白英空下意識追問:“萬一他不肯說呢?”
這個問題倒是難到了柳微晴,她還沒思考過這種問題。
“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就好了。”靳江浛說罷,便找華嶼山要了一塊帕子,開始動手擦他的黑石長劍,歲歲被擦得鋥亮鋥亮的,隱約還發著微光。
“不行。”白英空拒絕。
“那可以試試我特質的噬心散,效如其名,心髒會劇烈收縮,疼痛不已,保證他一盞茶之內必說真話。”
華嶼山一臉壞笑,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瓶藥,伸手想要開啟塞子。
“那更不行了。”白英空再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