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晴出去看看,姑娘先把衣裙換了吧。”說罷,柳微晴離開屋子,將門關上後轉身就發現靳江浛站在她身後。
靳江浛語氣幽幽:“她換上了嗎?”
面對靳江浛的詢問,柳微晴不是很願意開口,猶豫之間,她的雙眼再次變得空洞,開口說:“沒有。”
靳江浛聽後,眼底滿是遺憾,此刻他心情低落,本想在門口等著歲憶諳換完衣裙出來,可樓下突然傳來白英空的聲音。
“江浛,杵那兒幹什麼,還不快下來。”
靳江浛閉上眼睛,裝作聽不見,怎料白英空徑直上樓將他拉走。
“樓下都要打起來了,你又不是歲姑娘房門口的門神,杵這兒幹嘛。”
歲憶諳將靳江浛給的衣服放在布袋子裡,緊接著又從裡頭拿了自己的一套衣裙出來。
這個布袋子的外觀就是一個文玩袋的模樣,上面還繡了一個八卦圖,裡面什麼都可以放,空間比尋常的儲物袋還要大。
歲憶諳換了一身藕粉衣裙後走出廂房,她站在欄杆旁向下看去,客棧堂廳裡站滿了人。
柳微晴:“剛剛那個村長上門要人,白英空不同意,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
“那個拄著柺杖的就是安寧村村長。”
村長衣衫破舊,面容蒼老,兩鬢斑白。
歲憶諳能明顯看出,樓下分了兩撥陣營,一撥以村長為首,嚷嚷著交出阿鳶,他們圍著白英空幾人,另一撥以白英空為首,阿鳶則躲在幾人中間,她掩面痛哭,雙眼通紅,黎繞月正站在一旁安慰她。
村長身邊的一個看上去憨厚的壯漢,他大聲質問道:“阿鳶是村長未過門的兒媳婦!你們現在把人囚著是什麼意思?!”
站在一旁的華嶼山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緩緩開口:“他都沒有兒子,哪來的兒媳婦?”
這句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華嶼山認為自己沒說錯,村長是有兒子的,可他兒子死了,不也能說成他沒有兒子嗎?
“你們!你們!”
村長一聽,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還從未見過白英空這般牙尖嘴利的人,村裡挨家挨戶都敬仰著他,現如今他被幾個年輕小子氣得啞口無言,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指定丟盡了。
“看起來衣冠楚楚,沒想到嘴巴竟然這麼惡毒,你怎麼說話呢!”一旁的嬸子道。
“村長的兒子死了,村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華嶼山死皮賴臉地說:“等等,等等,等等,對不住啊,我不是村裡人,我不知道。”
那嬸子氣得牙癢癢,偏偏反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