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她便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花轎外的媒婆都懵了,她是村長新請來的,見過許多不願嫁人的新娘子,就是沒見過光喊不動的。
之後,黎繞月就上來攔轎,阿鳶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救她,情況有變,看來計劃也得改變。
就這樣,阿鳶沖出了轎子,跟著他們住進了客棧。
相師那日下午便拿了錢離村,畢竟他只是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要是這次阿鳶殉葬後還死人的話,他怕是要露陷了。
在離村前一日,李蕨以村長的名義端了碗下咒的湯給他,相師沒有防備,喝下後剛好在那顆槐樹下發病。
李蕨則是去解決了剩下的人。
故事講完,墓碑也已經刻好了。
阿鳶垂著頭,歲憶諳看不清她的臉,只知道她輕描淡寫地說完一切,彷彿經歷這些的旁人,不是她。
“沒想到那個相師為了錢,竟然還能說是徐宸鬼魂作祟,忽悠著村長讓我替嫁。”
“本來想著在婚宴上與李蕨裡應外合殺了他們的,你們竟然救了我。”
“不過沒關系,起碼讓村民知道阿姐和宸大哥到底是怎麼死的。”
“至於徐言,張口閉口都是為了村子好,他把那幾個書生看得比自己親生兒子的命還重要,不知曉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他親生兒子!”
“他覺得宸大哥自己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了,既然如此,那我只好送他下去陪宸大哥。”
現在就差李蕨沒死了,她還在思考,李蕨這條命她該不該留。
歲憶諳早已紅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真的沒想到,她寫的陰婚背後會是這麼一段悲劇。
阿鳶抬頭就看見了她的眼淚,她有些錯愕,不過還是笑道:“怎麼?被我的故事感動了?”
歲憶諳搖搖頭,問道:“你報完仇了,那以後呢?”
“什麼?”
“你以後怎麼辦?繼續待在村子裡,還是離開?”
阿鳶將墓碑立好,嗤笑一聲:“呵,當然是離開。”
歲憶諳看到了她刻的墓碑,頓時大驚,墓碑上赫然寫的阿紙、阿鳶之墓。
她口中的離開,怕是真的離開。
靳江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他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我要是你,就直接讓整個村為阿紙和徐宸陪葬。”
歲憶諳呵斥:“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