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次劉辭來找她學習,都會帶好吃的點心給她,還很貼心。
劉辭舉止溫和有禮,與他聊天又不會尷尬。
楚琉璃羨慕過他的心上人,不過賺錢更重要。
劉辭學了將近三個月的刺繡,繡的也還能入眼。
而且楚琉璃賺的錢,都夠她再生活一輩子了。
於是,楚琉璃決定不再賣刺繡,跟劉辭說他能出師後,就回到了桃花村。
只不過隔天,劉辭就找上門來,他拉著楚琉璃來到一顆桃花樹下,扭捏地將一個香囊拿了出來。
“琉……琉璃,你可願……可願收下這個香囊?”
大白天的,楚琉璃將劉辭的臉看得清清楚楚,劉辭的臉紅得不像話。
楚琉璃有些懵:“你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我……”
劉辭鼓起勇氣說:“我心悅你。”
原來,自從楚琉璃出來賣刺繡後,劉辭就喜歡上了她。
只不過他不敢正大光明上去表白,而是以學刺繡的名義和楚琉璃接觸。
楚琉璃看著劉辭手中的刺繡,在尋常人眼中,這個香囊繡得很難看。
但相反,在楚琉璃眼中,這個香囊竟繡得格外好,或許不是香囊繡得好,而是她看到了劉辭的好。
她和劉辭成婚了,婚後的生活十分幸福。
劉辭特意向村長買下了兩人定情時的那棵桃花樹。
兩人都不想讓外人打破獨屬於兩人的幸福,所以沒要孩子。
直到前兩年,九十歲的劉辭壽終正寢,先一步離開了楚琉璃,他被葬在了那棵桃花樹下。
楚琉璃失去了屬於她與劉辭的家,便從城裡搬回了桃花村。
“歲丫頭你呢?你可有愛的人?或者可有能當家人的愛人?”奶奶好奇地問。
正在劈柴的靳江浛一下子就豎起了耳朵。
歲憶諳沉默一瞬,緩緩開口:“我的家人就是我愛的人。”
即使她的家是福利院,即使她的媽媽是院長媽媽,即使她早就不記得親生父母的樣子。
睡前,燒水的重任就交給了靳江浛,他守在灶前,望著徐徐燃燒的火柴,回想著歲憶諳提到家的落寞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