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淨惜款款起身,她拎著白猿轉身離去。
遊南城中,華嶼山打到一半就跑了,因為白英空突然吐血,柳微晴還在大聲嚷嚷,他嫌煩就不打了。
而靳江浛與女子打得難舍難分,最後靳江浛揮出的一劍打中了女子。
女子倒地,靳江浛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女子並未慌張,而是笑了,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要不是你吸收了鬼石上的魔力,不然以你這百年修為,怎配與我鬥!”
靳江浛並不在意女子的話,他道:“說那麼多廢話又有何用?現在你不還是即將成為我的劍下亡魂。”
“說!歲憶諳在哪兒!”長劍橫在女子的臉頰上,靳江浛語氣激動,連帶著手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尖利的劍刃劃破女子細嫩的肌膚,點點鮮血流出,融進黑石劍刃中。
女子冷笑一聲,化作一股灰煙朝遠處飛去,靳江浛追了上去。
“誒,記得回來啊!”華嶼山對著靳江浛的背影喊道。
靳江浛追著灰煙來到城外的一片白菊花叢,灰煙落在叢中。
“怎麼會這樣?!”女子震驚,眼前的白菊花都蔫兒了,花頭低垂著,白色的花瓣發黃。
靳江浛落在花叢外,他眼尖地看見了飄在空中的歲憶諳。
黃昏降至,白菊花叢的盡頭是濃厚的橘色。
夕陽的光芒灑在每一朵白菊上,枯萎的白菊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不過卻為歲憶諳周身鍍上一層光輝。
“諳!”
靳江浛直接跨步跑了進去,本就快要死的白菊被他踩在腳底。
還未跑近歲憶諳,一道女聲傳來。
“我勸你最好別過去,她的意識陷入幻境之中,你要是驚擾了她,她就會沉睡一輩子的。”
歐陽淺的身影出現在花叢中,她站在歲憶諳的另一邊,面露不悅地看著靳江浛。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靳江浛並未輕舉妄動。
“我本想將她的軀體給我娘用,就連我孃的妖丹都選擇了她,可她的魂魄始終驅不出去,真是奇怪。”
歐陽淺到現在都很疑惑。
遊南城中那麼多的人,她孃的妖丹就只挑了歲憶諳來這妖域,魂魄也入了體,卻不能佔為己有,真是奇怪。
造幻境,也是她孃的意思,雖不知這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