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淨只能改變法子,用自身魔力壓制鬼石魔力。
整座大殿開始顫動起來,魔力摧毀殿中的一切,樑柱倒塌落在兩人之間,可並未打斷兩人的爭執。
“靳江浛,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靳江浛沒有反駁,而是應下了歲憶諳的話。
“歲憶諳,既然你不想留下,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歲憶諳罵出口:“神經病,剛才那一劍我就該捅深點!”
現在的她什麼愧疚都沒有了。
“歲歲還真把你當主人了。”靳江浛歲憶諳的話充耳不聞,他的語氣有些遺憾,但又是慶幸更多。
其實,靳江浛心裡就是慶幸歲歲能護下歲憶諳,倘若歲憶諳因他而受傷,他一定會恨死自己。
“不僅我們死,黎繞月和白英空也必須死。”
靳江浛死前都不忘試探一下歲憶諳在乎的到底是誰。
一提到兩人,歲憶諳面色陰沉下來,她怒道:“你有什麼資格左右他人生死!”
歲憶諳從頭到尾都不在乎自己,她眼裡只有那兩個人,靳江浛這般想著,他當初就應該殺死黎繞月和白英空,尤其是白英空。
哪怕見不到歲憶諳,他都要殺了白英空。
“那諳又有什麼資格管我?以什麼身份管我?”
靳江浛想看看歲憶諳會怎麼看待她與自己之間的關系。
靳江浛死死地盯著歲憶諳,雖然他面上勾唇笑著,但眼中的悲慟十分真切,淚水也盛滿眼眶,隨時都要落下。
他在等待歲憶諳的回答。
他與歲憶諳到底是摯友?是戀人?還是陌路人?
歲憶諳不屑地嗤笑一聲,她脫口而出:“身份?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談身份的只有我!”
靳江浛敏銳地察覺到了歲憶諳話裡的異常。
“你說什麼?”
歲憶諳破罐子破摔,她直視靳江浛,一字一句道:“我說,你經歷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寫的!”
話落,靳江浛徹底呆住,整個人定格在原地,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話一直哽在喉間,難下嚥,難出口。
殿中黑氣變淡了些,直至消失殆盡,黑石長劍並未感應到危險,它猛地停下,掉落在地上發出的撞擊聲成了殿中唯一的聲響。
兩人對立而站,中間彷彿隔了一個時空,時間被靜止在這一刻,唯有靳江浛的淚滑落臉頰。
廢墟之中,兩人似是回到從前。
歲憶諳接著說:“靳江浛,魔族被滅是我寫的,你爹孃被仙門殺死是我寫的,最後你敗於黎繞月和白英空也是我寫的!”
“諳……你…………”靳江浛不可置信地望向歲憶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