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見歲憶諳低頭不說話,心下了然,“你去找他做什麼?”
“畢竟是同日進的宗門…………”歲憶諳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擔憂,更何況靳江浛是為了給她做宵夜才被被抓的。
金萱嘆氣:“你是進不去男弟子臥房的,我會讓白師兄去看他,屆時你問問他靳江浛的情況就好了。”
金萱都這麼說了,歲憶諳只能應下:“多謝金師姐。”
“早些休息。”金萱拍了拍歲憶諳的肩。
當歲憶諳回到臥房後,就發現桌上放著把黑石長劍,看樣子像是靳江浛一直拿著的那把。
“你是……歲歲?”歲憶諳想起了黑石長劍的名字,當初靳江浛取歲歲二字的時候,還被她揍了一頓。
“你怎麼來了?”
就在歲憶諳疑惑之際,黑石長劍突然飛至半空,然後飄到她的手邊,她有些疑惑,試探性地伸出手握上劍柄。
剛握上的那一個瞬間,黑石的冰涼滲入掌心,還沒回過神來,歲憶諳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間陌生的臥房內,臥房佈局與她的臥房一樣,只是沒有紗帳。
“諳?”
右側傳來靳江浛的聲音,歲憶諳側頭看去,靳江浛正趴在床榻上,上半身沒穿衣服,背部布滿青紫。
“諳,你怎麼來了?”
靳江浛雖這般說著,但話裡一點兒驚詫的語氣都沒有,見歲憶諳一直盯著自己背看,他耳根子莫名紅了。
“別看。”靳江浛見到歲憶諳的那一瞬有些慌張,但他卻沒有半點兒要遮掩的舉動,只是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歲憶諳走到榻邊,語氣埋怨又心疼:“你不是魔族嗎?怎麼會被抓住?”
靳江浛垂眸道:“熬湯熬得太入迷,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看見臉了。”
“你痛不痛啊?”歲憶諳輕聲問道,她附身湊近,靳江浛的背上有十道青紫痕跡,看上去慘不忍睹,她忍不住上手撫摸,緊張得指尖都在發顫。
“不痛,一點兒都不痛。”為了痛得更加真實,靳江浛沒有用魔力遮蔽痛覺,他將放在床頭櫃上的銅盆遞給歲憶諳,銅盆沿搭著一條帕巾,盆裡放著冰塊。
“你能幫我敷嗎?我夠不到。”
“好。”歲憶諳點頭答應下來,壓根就沒有思考冰塊是從哪兒來的。
歲憶諳挑了幾塊小的用帕巾包上,然後輕輕貼在靳江浛背部的淤青上。
冰涼的觸感讓靳江浛不自覺地僵了僵身子,冰塊倒是緩解了背部的疼痛。
歲憶諳坐在床沿,她的動作很輕柔,被冰水浸濕的帕巾一點一點地貼著淤青滑動,留下一片水漬。
冰快化了就換,帕巾被浸濕了就擰幹,一直到所有冰塊都化成水。
“怎麼樣?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