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憶諳說不出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自從靳江浛在書中世界裡死後,她就回到了現實世界,寫了小說,賺到了錢便來到了杭州,原以為不會再見到靳江浛了,她也只當自己做了一場夢。
歲憶諳默不作聲地量著,靳江浛也沒追問,只是一直注視她。
接下來是胸圍,歲憶諳打算讓靳江浛自己量,可他說他不會。
歲憶諳只能自己上手,她雙手環過靳江浛的胸膛,準備拉過軟尺時,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力道,迫使她抱上了靳江浛。
靳江浛的手掌壓上了歲憶諳的後腰,將人拉到懷中抱著,嘴裡還說:“諳,我好想你。”
這個擁抱對歲憶諳來說格外眷戀,她並沒有推開靳江浛,而是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來這裡多久了?”
“我是昨天來到這裡的。”靳江浛悶悶的聲音響起,他側頭親了親歲憶諳的側臉。
房內光線明亮,氣氛安靜,兩道紅色身影緊緊相擁,外面好像來了很多客人,熙熙攘攘。
良久,歲憶諳推開靳江浛,輕聲呵斥:“站好。”
靳江浛被推開前,又親了一口歲憶諳的臉頰。
“別亂動!”歲憶諳面紅心跳。
在量剩下尺寸的過程中,靳江浛很不老實,總是捏捏歲憶諳的手,摸摸歲憶諳的腰。
歲憶諳不耐煩地扇了靳江浛一巴掌,力道很輕,這巴掌倒是讓他老實了。
歲憶諳將剩下的都量好後,開啟了門,巧合的是,外頭的客人剛好離開。
楊悅心走進來接過記錄本,大概地掃了一眼,然後又看向靳江浛,指著一整面牆的布料,問:“要什麼料子?”
料子是先分色系擺放,再分材質擺放,靳江浛環顧一圈,將視線落在架子上的綠色系布料,他走上前,翻出一塊。
“這個。”
歲憶諳看到這塊料子後,心髒不受控制地怦怦跳。
楊悅心接過一看,是苔蘚綠,上面的紋樣是桃花,她下意識看了眼歲憶諳,笑道:“你竟然和諳選的一樣。”
“三天後來取吧。”
隨著風鈴聲響起,風鈴聲消失,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回蕩在小巷之中,黑色裙擺在空中劃過。
雪花飛飛揚揚,靳江浛借了一把紅色的油紙傘,他不緊不慢地跟在歲憶諳身後,為她遮雪。
歲憶諳提著裙擺,邊走邊問:“你跟我幹什麼?”
“我沒有家了。”
此話一出,歲憶諳腳步一頓,繼續走著,默許了靳江浛跟著自己。
走過院子,靳江浛收起紅傘,跟著歲憶諳進屋,歲憶諳先是開了暖氣,然後在門口的鞋櫃裡拿了雙新的拖鞋給他。
靳江浛穿著擠腳的拖鞋跟著歲憶諳來到客廳。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