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蟬鳴鳥叫。
一家三口出門遊玩,黎繞月走在前頭,裴汔牽著昭和的手跟在後面。
路過一戶茅草屋時,黎繞月打算問問路,敲開院門,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她面前。
“黎繞月?裴汔?這是你們的孩子。”華嶼山將視線放在小姑娘身上。
黎繞月沒料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華嶼山,她將黎昭禾牽上前,介紹道:“對呀,她叫黎昭禾,今年四歲。”
“昭禾,這是山哥哥。”
“山哥哥好。”
“昭禾好。”華嶼山彎腰對黎昭禾說。
幾年不見,這兩人都有孩子了,只有他還守著這些草藥,華嶼山心中嘆息。
黎繞月看了看種滿草藥的院子,問:“你住這裡?”
“谷主撤掉了法陣,谷中醫師可以自由進出,我便搬到了醫毒谷不遠處。”
華嶼山將三人迎進院子,路過滿地草藥時,黎繞月詫異:“你怎麼養了這麼多蛇草?”
“之前養的蛇草被人揪了,所以現如今才養了這麼多。”華嶼山笑著說,可笑意不達眼底,還有絲絲悲傷和懷念。
幾人坐下喝茶閑聊,黎繞月突然問:“你可還記得江南宮?”
“記得,靳江浛的江南宮呀。”華嶼山道。
“不,我是說人。”
華嶼山聽後,仔細回想,最後搖頭:“我不認識一個叫江南的人?”
“好吧。”這幾年裡,黎繞月一直在執著江南這二字,也不知曉原因,反正她就是念念不忘,身邊的所有人都以為時靳江浛的江南宮,可她認為不是。
華嶼山抿了一口茶,不經意問:“魔域怎麼樣?”
“一切如舊,不過穆淨遊玩人間去了,現如今是柳微晴在打理。”黎繞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下意識看向華嶼山,畢竟當初他還想將自己的扇子送給柳微晴。
華嶼山垂眸注視著酒杯,問:“她過得還好吧?”
“她過得很好。”黎繞月實話實說,她不會勸華嶼山去見柳微晴,這一切還得看華嶼山自己的決心。
“那就好。”
有些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或許這就是命。
雲層被落日染成橘紅色,遠處的山峰輪廓漸漸模糊,飛鳥越過天空,飛進淩仙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