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自顧自說著,最後他看向阿鳶,問:“阿鳶,你恨我嗎?”
阿鳶閉了閉眼,沉默不語。
她當然恨!
無法言喻的恨!
就算他是為了村子那又怎樣?為了村子就可以饒過殺人的罪犯嗎?為了村子就可以讓阿姐殉葬嗎?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村長見阿鳶如此冥頑不靈,也不願多說,因為他知道就算說再多的話,阿鳶也聽不進去,何必與她浪費口舌,他也沒有想到,安寧村會落得如今這幅局面。
安寧村不再安寧了。
他妻子早就離世了,唯一的兒子也死了,一個人留在世上未免也太孤苦伶仃了。
或許,死亡才是消除一切的唯一辦法。
他端起碗,一飲而盡。
阿鳶走了,村長背靠在椅子上,靜靜地注視著桌上的蠟燭,隨著時間流逝,蠟燭逐漸縮短,蠟油流了滿桌。
村長好似在搖曳的燭火中看到………看到了他早已逝世的妻子,妻子在埋怨他為何放過害死徐宸的罪人。
他說,他是為了村子。
燭火一晃,村長又看到了渾身濕透的徐宸,他忍不住問徐宸怨不怨自己,徐宸沒說話,只是眉眼含笑地看著他。
燭芯燃盡,屋中最後的一點火光悄然消失。
次日,村裡流出了阿紙是被村長逼迫而死的傳言,家家戶戶都在討論此事,村民看向阿鳶的眼神都很奇怪。
阿鳶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隨便抓了一個村民問這是怎麼回事兒,等村民說完後,她便嚷嚷著不信,說要去找村長問問。
聲量大得附近村民都聽見了,阿鳶跑到村長屋子前,她開始敲門,巨大的敲門聲又吸引了一些村民的注意。
客棧內,在吃早膳的歲憶諳聽店小二說後,隨便喝了幾口粥就跑離客棧。
其餘幾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村長屋子前聚集了很多村民,阿鳶依舊堅持不懈地拍著門,口中喊道。
“村長,阿鳶想問您幾個問題,村裡流傳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村長,是您逼迫我阿姐殉葬的嗎?”
阿鳶哭泣著,滿臉淚水,悽慘的哭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又於心不忍的人都紅了眼。
“村長,你能否告訴我,我阿姐是否心悅徐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