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宸大哥落了水昏迷不醒嗚嗚…………說是得看他的造化嗚嗚嗚……………”
阿紙抹掉阿鳶臉上的淚珠,哄道:“不哭不哭,徐宸吉人自有天相,會熬過去的。”
阿鳶哭得一抽一抽,阿紙看得心疼不已,兩人父母雙亡,阿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不忍心看她哭。
“這樣吧,我明日去看他,天色已晚,你先回房睡覺。”
“嗯…………”
次日,阿紙起了個大早,阿鳶還在睡夢中,給她蓋好被子就出門。
阿紙還沒去過徐宸家,她問了路,一時分不清方向,來到了他家後窗處,正想繞到前門進去時,卻聽見了裡屋的談話。
“令郎斷氣了。”郎中嘆了口氣,語氣充滿惋惜,他朝村長鞠了一躬,便提著藥箱走了。
村長往後踉蹌了半步,後腰撞上堅硬的桌沿,這一下撞得生疼,他卻渾然不覺,只是瞪大了眼,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徐宸。
“兒啊!”
聽到哀嚎的阿紙心頭一緊,徐宸死了,那阿鳶可怎麼辦,她要是知道了徐宸的死訊,不得難受死。
“村長,人來了!”李蕨拉著一個人急匆匆地走進來,那人手持算命幡,身上的衣服破了幾個大洞,看起來邋裡邋遢的。
村長竟然還找來了相師,阿紙只覺得荒唐可笑。
李蕨和相師來時,房內只剩下村長一人,他趴在床邊痛哭:“兒啊,你怎麼這麼慘啊,爹還沒看見你金榜題名,還沒看見你娶妻生子啊!”
“啊………我的兒啊!”
阿紙不知道該怎麼跟阿鳶說,她沒想到徐宸命這麼薄。
李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本想將相師帶走,沒想到相師上前一步,神叨叨地說:“村長,其實可以為令郎配陰婚!”
正在哭泣的村長一聽,抬頭問:“什麼意思?”
“活人殉葬。”
“這樣令郎在下面也不會孤身一人。”
村長搖頭說:“殉葬太殘忍了,不行。”
他知曉別的村都有配陰婚的事,也有活人殉葬的傳統,但他們村覺得,沒必要把兩個生前不熟的人綁在一起,所以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