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有些愣神的方婉晴瞪了一眼這個失約的家夥,賭氣地有關上了車窗。
趕了許久地路卻沒有得到好臉色地江聞昔依舊眉眼彎彎,駕著馬跟在車窗外,陪著方婉晴一道回家。
在馬車裡等了一會兒發現外頭那家夥完全沒有上車的打算,氣得方婉晴後槽牙狠狠地磨了磨。
夜幕深沉,銀月高懸。
皎潔地月影打在窗前,映出了裡面昏黃地燭火下說著閨房密語的兩道身影。
翌日,江聞昔醒來時方婉晴已經去了店裡。
因為昨日突然宿在好友家中,沒來得及與家中長輩打聲招呼,實在有些失禮,所以江聞昔洗漱完就想去拜見一下方婉晴的父母。
但實在不湊巧,今日方大人上朝還未回來,方夫人也與好友約了去賞花,早早便出了門。
倒是老夫人還在,只是方婉晴走前便吩咐了自己院子裡的丫頭,若是江聞昔醒來便直接帶她來鋪子,其他不相幹的人不必理會。
江聞昔聽了丫頭們的轉告,便留了些禮物,交代到時替她轉交方大人和方夫人,便出門去尋找方婉晴了。
早晨便知大房那邊的丫頭昨夜帶了人回來,今日恰巧只剩自己一個長輩在家,想著不管怎麼著也該來拜見自己。
誰知昨夜來的人與那丫頭一樣,越發不懂禮數,不就是讓她帶帶堂兄弟姐妹一起做個生意嗎?至於這麼記仇這般久嗎!
大清早起來便梳妝打算給一個下馬威的老夫人含恨讓人伺候梳洗,重新補眠去了。
江聞昔尋到店時,方婉晴已經忙活了好一會兒了。
見江聞昔過來,方婉晴把手上的算盤一推,帶著人進了後頭。
早晨還沒有午間炎熱,但方婉晴已經備好了酥山。
江聞昔一口接著一口灑滿了果碎的酥山邊道:“有些辛辣。”
方婉晴不疑有她,過來挖了一口,淺嘗後,皺眉:“並未,你怕不是來我這前吃了什麼吧?”
江聞昔挑眉:“我說的可不是酥山。”
方婉晴對上江聞昔的視線,恍然,這家夥實在調笑她!
方婉晴抬手就要去搶回江聞昔吃了一般的酥山,卻被江聞昔輕巧轉身閃開了。
江聞昔笑嘻嘻哄著冷臉的方婉晴:“不喜胡椒的人覺得她辛辣嗆人,偏愛它的道道佳餚上恨不得都灑滿。”
這算的上的調戲的話卻將冷臉的方婉晴哄好了。
只是出了錢,其他幫不上什麼江聞昔今日被方婉晴可勁兒的指使,忙得暈頭轉向。
櫃臺裡的方婉晴看見街角一頂眼熟的轎子正向這邊走來,忙叫來小二,低聲吩咐了幾聲,便讓他去後頭找江聞昔了。
果不其然,那轎子停在了他們鋪子外頭。
於本朝禮法,臣子之女的方婉晴是要上前行禮的。
方婉晴才走出櫃臺,來人便抬手免了她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