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鶴立刻搖頭否認。停了片刻,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應的太過僵硬,便又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換了話題道:“師父以前出門之時,都是師兄們在帶路?”
言下之意,若是沒人帶著,就他這能耐,怕是早給自己丟了。
葉昱咧嘴一笑。
果然他演技再好,也抵不過事實沖擊。
倒也不怪秦鶴能看出來,他大方的點頭承認道:“不只是他們,早些時候我還沒收徒弟,在門派裡大師兄也待我不錯。那時若是他去了什麼好玩兒的地方,也都會帶我去的。”
說白了,他是從最初的最初,就一直扮演著讓人帶著走的角色,只需放輕松的跟著便是。
說著,葉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面上原本就淡淡的神色,也變得越發柔和了起來。
秦鶴看在眼裡,嘴唇上下磕了幾次,卻終究是沒出聲兒,只低頭繼續安靜的看地圖了。
按照他這些天聽師兄們所說,師父的大師兄,就是當年詆毀師父害師父人人喊打,眼下又傷了師父,害師父命數不定的罪魁禍首。
反正說白了,就是絕對不該被原諒的角色才是。
可眼下師父的這個神情……
秦鶴有些不解。
葉昱見他半天沒個動靜,低頭看著這孩子的表情,他納悶兒道:“你又在想什麼了?”
秦鶴實話實說:“就是在想,師父你不怪你師兄嗎?”
“這個啊……”
葉昱摸摸下巴:“曾經是恨過,也怨過。不過這死了一次,好像很多事就變得看得開,也放的下了。”
秦鶴茫然的瞪著眼睛。
明顯沒聽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葉昱也沒指望他能聽懂,勾勾嘴角又在他頭上揉了兩下,沒再深說下去。
兩人要尋的那個血毒草生在北方,而藥王谷又是個中部偏南的位置。加上葉昱顧及秦鶴修為,這行了三天時間,離目的地也仍還是有些距離。
眼下兩人所處之處是一片森林之中。
秦鶴看罷了地圖,便抬手指了方向,給葉昱解釋道:“待過了這片林子,外面兒是個普通人居住的城鎮。”
後者湊過腦袋,跟著他一起看了一會兒他完全看不對的地圖,而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邊問道:“那我們按照之前的速度,還要多久能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