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起之時,
如窈窕步履旅陽京。
他驀然想起,老琴師曾說,《魚腸》是訣別之曲,是刺客之曲。
但沈約卻回望,他的眼底,似是有那麼一個跳動的人影,他踏浪而去,又不見了蹤跡。
他似是易水之神。
卻總來撩撥他的心絃。
曲落白鳥盡,阿房鷺高飛。
只是正當所有人以為,一曲畢了之時,卻一聲高亢而急促的曲聲驟起,之後猶如撕裂琴絃一陣亂曲。
如飛鴻。
曲盡之時,無人應答。
他抬起頭來,只覺得周圍的天光緩緩暗了下來。
無人敢言,也無人敢去打攪,這一刻的安寧。
圖窮匕見,刺王性命。
血濺五步,得失僥幸。
大笑三聲,不啻淩遲,有何畏懼?
他不禁覺得,那位晉王口中的故人,是否也曾做過如此雋永,無畏的長夢。
是否,也說過狂妄無忌的言語。
他不知如何,做答。
只是緩緩將雙手,從琴絃上放下,隨後安然放在雙膝。
幾縷天光照入大堂,他合上眼。
有人的輕言漫語傳來:“王爺,恕我直言,此病,非藥石可醫,乃心病爾。”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呀?(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