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是好事,隨我來廚廳,給你額外加頓素淨飯。”
遠望這感人的一幕,船老大情緒感動,老來得子,又不得不趕海添補家用,正愁么兒沒人教育,這位李姓客人偶爾還教么兒讀書識字,真好......
海上浮明日,揚帆啟航,帆布漲得很滿,孤船好似善水的魚兒恣意穿梭,一個月來終於尋到人煙,補充大量必備品後,樓船繼續北上的征程。
自臨海城出發以來,一路北進,李富貴沒有想停下的念頭,不想開啟傳音通道,也不想煉丹,更不想衝擊第四片蓮花,只想繼續這種無憂無慮的狀態。
晨間日出,甲板上便會多了兩道身影,圍著艦艙跑很多圈,身上有些汗水後,么兒開始認真打那套拳法,早餐之後,李富貴靠在竹椅上捧著古籍瀏覽,么兒也抱著厚厚的書冊,時不時問一些生僻字,然後一大一小張羅午餐,閒暇時放下船帆垂釣,偶爾下海捕撈一些稀有品種魚類,晚飯過後,大倉長桌上燃起桐油燈,么兒依舊讀書識字,身旁的“大哥哥”雙腿盤坐,好似跟睡著一般發出輕微的鼾聲。
每每夜深人靜之時,便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光閃從樓船中遁出,搜尋三百里海域,試圖發現些許端倪。
坊間傳聞,沿海城一帶的幻鮫來自北部海域,行蹤詭異,有戰艦試圖跟蹤其後卻莫名其妙丟失線索,以李富貴多年經驗判斷,那隻能是一種緣故,幻鮫群熟練利用暗藏汪洋大海之下的暗洋流遷徙,從而達到節省體力的效果。
構思不錯,實際追蹤下來卻沒有任何進展,或許到了該跟么兒離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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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午夜,么兒覺得胸口非常壓抑,輾轉反側,迷迷糊糊醒來時,床頭依稀有道人影,著實嚇了他一跳。
“別怕,是我。”
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么兒頓覺踏實,是大哥哥,總能給人信任的感覺。
他很奇怪地看了看緊閉的門扉,問了句,“咦?你是怎麼進來的?”
“門是虛掩的......”
李富貴編造善意的謊言,想了想道,“今晚我得走了。”
“去哪兒?回臥艙嗎?”
么兒顯然誤解了他的意思。
“不,我會游泳,要游回岸邊。”
聽清楚後,么兒徹底明白大哥哥要走的意思,眼眶裡有淚水打著轉兒。
“可我不捨得你走......”
“......給你那本醫書都背下來了嗎?”
“還沒......背下來的話,你就不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