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喝好像自己就成了籠中之鳥手,心中不爽將棍子重重一頓發出轟的一聲悶響,震魂棍顫鳴著,連魂魄都像是被震盪一樣。
覺羅氏那雙混濁的老眼微微一眯,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怪不得那幾個逃回去的奴才說此人修習我陰傀門功法最擅煉魂,倒沒有胡說八道。”
覺羅氏說著手上一抹,一個墨玉環出現在他的掌間,手掌微微一顫玉環飄飛到空中飛速地旋轉起來,向太白無下道:“催動奪魂舍令需要佈陣和時間,還請太白兄幫個小忙!”
太白無下輕笑道:“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你我都是築基修士,對一個才區區培元初期的修士出手,怕是會丟了顏面吶!”
二人談笑風生,根本就沒把楚平放在眼裡,他們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楚爺並不關心,只是看這兩人越看越不順眼,恰好又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那還不簡單,掄棍子幹就完了。
楚平的腳下一踢,鎮魂棍嗡的一聲抬起,借勢掄起直奔白衣裝逼範砸去。
太白無下抬手輕輕一點,哧哧兩聲尖嘯聲,鎮魂棍一顫再顫,這一棍竟然被震了回來。
太白無下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說也是純陽熾體,值得我正眼相看,也有必要讓你死個明白,我,太白家二代弟子,同時也是陰傀門的客卿,我家擅劍,剛剛那兩道劍氣,只是讓你開開眼!”
鎮魂棍捱了兩記劍氣在手上震顫著像是要跳脫出去一樣,手上緊握著鎮魂棍,在震顫當中還有一股鋒銳的氣息像小刀子一樣往身子裡鑽切割內臟皮肉。
楚平的鼻孔中兩滴鮮血滴落,滴落的鮮血落地時似乎都帶著銳氣,碰撞在地面上的路磚上如同掉落了兩顆金屬球叮噹做響。
浮子源手持水晶球破開這隻能擋住普通人的迷陣走了進來,正看到楚平流下鼻血,再見到太白無下的時候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太白家的劍仙怎麼也來了?完了完了,這下完蛋了,剛拜的大哥今天非死在這裡不可……不過,他好像還沒答應做自己的大哥啊!
那股鋒銳的氣息在體內遊走著,遊走於雙腿之時似乎都聽到了自己腿中的筋肉被鋒銳之氣割斷的崩響聲,雙腿一軟就要跪倒下去,楚平緊握著震魂棍頑強地撐著身子,口一張吐出一口鮮血來,鮮血落地像是無數血箭一樣將地面的磚石擊打出一片小孔。
楚平喘著粗氣,身子狠狠地一崩重新穩住,體內熾熱的氣息翻滾著,幽深之處的門戶上,那片翠綠的葉子晃動著,在門後,那隻眯起的眼睛微微一張,隱隱地,像是有一聲呼吸自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
葉子上,一滴淡綠色的露水歡快地跳下,沒入到一片虛空之中。
楚平只覺得自己身體中翻騰的火山終於爆發,熾熱的氣息在體內席捲而過,隨著這氣息的掃過,似乎還留下點什麼東西,溫溫和和的根本就不像自己的性格,如同無數種子在體內發芽抽枝生藤,然後將體內被切斷的筋腱又繼接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破而後立拉長了筋,雙腿一沉直接就來個一字馬,從前他可做不到這麼強的柔韌性,突然來這麼一下,蛋有點疼。
楚平黑著臉一撐震魂棍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腿,通體舒泰啊,難不成自己還有受虐傾向?非得被人打一頓才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