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搖了搖頭,陰傀門和那個太白家的神經病欺負到門口,乾死他們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像幽小月這樣沒招誰沒惹誰的就從身後下手,他做不出來,楚爺向來都是事到臨頭不怕事,也絕不會仗著自己厲害就去欺負人,純爺們才不做那麼沒品的事。
“不管你是咋想的,以後都不許那麼幹了,那錢咱不賺!”楚平道。
“好!”幽小月也痛快地點頭答應。
吃完了飯楚平和席春蕾去上課,幽小月留在家裡打掃衛生收拾屋子,把楚平換下來的衣服都洗了,然後坐在沙發上,拿著一包薯片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包子明明是一隻大貓,走起路卻像個流氓,晃著碩大的身體跳到了沙發上,一爪子將幽小月拍翻在地,搶過薯片用爪子掏著嘎嘎吱吱地吃起來,貓眼斜視一臉不屑。
幽小月冷哼一聲,身子剛剛一動,包子抱著薯片桶一挺身,妖元湧動著,黑色的身子一漲,側臥在沙發上如同黑豹般大小,彈出的爪子鋒利如刀,一副你敢動手,本喵就弄死你的模樣。
幽小月一直等到包子把薯片吃光,微微一笑,包子人性化地一愣,因為幽小月的犬齒格外的長,閃爍著鋒利的幽光,這不是人類該有的牙齒。
幽小月拿過指甲刀嘎嘎崩崩地把四根手指上的指甲剪成鋒利的尖狀,在包子迷惑的眼神當中一伸手抓到沙發上,嘶的一聲脆響,布藝沙發被撓出四條半尺來長的破損。
跟著又到門旁,比量一下包子正常狀態的大小,雙手一伸,木門框又被撓出八道勾痕來。
包子嗖地跳起來看著小丫頭四處搞破壞,已開靈智的兇靈貓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她這是在嫁禍啊。
上去一巴掌將人拍翻,幽小月就這麼躺在地上被摁著剪指甲,當如同豹子般大小的兇靈貓前爪壓著胸口,爪牙壓到身前的時候,沒有一丁點驚慌,反倒一彈它的鼻子道:“別在這嚇我,你先想想等哥哥回來之後你怎麼解釋吧,啟了靈智卻沒有煉去妖骨,還不會說話吧……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妖,提醒你一下,還有一件更嚴重的事情,你把小蕾姐姐的薯片吃了,希望她惱火起來不會燉了你!嘿嘿,一隻快成妖的貓燉出來的湯肯定鮮美無比!到時候我也嚐嚐!”
包子石化在原地,或許撓了沙發和門框不算大事,頂多是被男人訓上幾句,可是吃了女人的東西問題可就嚴重了,不對,分明是這個傢伙先吃的,自己只是搶過來罷了,最要命的是自己不會說話啊!
幽小月用一根手指頭就把石化中的兇靈貓頂到一邊,從虛袋裡拿出一把小挫子,照著鏡子咯咯吱吱地挫起口中的尖牙,動作純熟像是一個手藝高超的匠人,直到把它修成跟一般人無二的犬齒模樣才停手,細心地把磨下來的牙粉收起來倒進馬桶中沖走。
包子化做普通大小,蹲在窗臺直勾勾地看著窗外思考著貓生,似乎一片灰暗啊。
幽小月出去買菜回來,拍了照片發給席春蕾,相信他們不會吃食堂了。
浮子源像是一個最忠心的小弟一樣緊跟著楚平,弄得他煩不勝煩,扔給他幾顆生元丹讓他一邊玩去,落得清靜。
中午還沒等出教室席春蕾就跑來了,認識的不認識的打著招呼,沒心機的小姑娘在男生中相當受歡迎,至於一些碎嘴子暗地裡說她才入學就跟男人出去租房同居,表面白蓮花心裡騷浪賤,聽到也不當一回事,同居本來就是事實,要不是楚哥太羞澀,說不定早兩年娃娃都有了。
浮子源裝做巧合地在校門口跟他們偶遇,笑嬉嬉地非要去蹭個飯吃,這油膩膩的胖子趕也趕不走,煩死了。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只是目光一轉看到了門框和沙發上的破損處,兇靈貓聳眉搭眼趴在沙發下抱著腦袋偷看著楚平。
“不早就告訴你不許亂抓亂撓嗎?想抓外面有的是樹,非跟沙發和門框較什麼勁!”楚平怒道。
包子聳著耳朵扭頭看著廚房的方向喵喵地大叫,幽小月拿著鏟子倚在門口微挑嘴角帶著幾絲冷笑地看著它。
楚平揪著包子的後頸皮拎起來就抽兩巴掌,席春蕾趕緊道:“算了,一隻貓懂什麼,而且咱家貓挺懂事了,還會自己上廁所呢,夠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