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站在場外,看著陣紋閃動,各種神通術法光彩閃爍的格鬥場,眉頭皺得深深的。
付紅璣笑道:“不管你看不看得慣,這是多年實踐下來,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在自己人手上,頂多受個重傷,以醫療區的水平,幾天便可恢復如初。
你要記住,修為的高低,很多時候並不能決定生死的,比如那個路天驕,之前他的修為比你高了兩個檔,但是真的拼起生死來,他不是你的對手,就是這個道理!”
楚平搖了搖頭道:“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楚平說著,伸手指了指格鬥場上那個陣紋形成的球形巨幕,上面有楚平的名字,而與他對戰的,則是西土極樂天的佛子,莫格利!一個光頭微胖,臉上永遠都帶著微笑的年輕和尚。
“你的心中有戾氣!”付紅璣道。
楚平道:“當然有戾氣,紅璣姐姐,我才剛剛失戀,我最愛的女人,一個輪迴之後,就把我甩了,形同陌路啊!”
“誰還不失幾回戀,只有失戀之後的男人,才會變得成熟起來,你換個角度想想,並不是一件壞事!”付紅璣一直十分有耐性地充當著知心大姐姐,溫言細事地安慰著楚平。
天山童姥在旁邊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身為堂堂七尺男兒,這種事情,哪裡需要安慰啊,不過就是心中不爽,想搏一個存在感罷了!瞎即把矯情!”
楚平瞪了天山童姥一眼,若不是看她年紀大的話,還真想上去給他兩拳。
“好了好了,她的破嘴都幾百年了,哪還能改得過來,你準備一下吧,馬上就輪到你了!”
楚平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雙拳緊緊一握,體內的巫力在翻湧之際,發出一陣陣的轟鳴聲,神府虛空中,那顆金星變得更加亮了,遙遙的掛在虛空當中,似乎就像一顆真正的星辰,遙遙地牽引著體內翻湧的巫力,如同潮水一般漲落著。
這一場比鬥,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沒有平時比拼時的那股火氣,大多數都是點到既止,需要最強大的修士,讓那些魔頭付出代價,至少也要把那些損失精英的仇給報回來。
楚平之前那一場比試,是一名來自野巫的黑哥們,這種原始的,未經過系統傳承與精細研究過的野巫之術,想要出人材,非常的難,但是也有個特點,就是隻要出人材,莫不是悟性與姿質都極其上佳之輩。
這個披著猛鱷皮,手拄血神木杖的年輕人,哪怕戰勝,也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向對手彎下了腰,施禮也示禮貌。
對手是一個來自中部,頭纏彩絛的猛士,手持一柄大劍,哪怕是落敗了,仍然一臉戰意,甚至有些怨毒地盯著那個野巫黑哥們,似乎下一刻,就要尋隙攻去,取他首級。
正當這個叫阿什麼的猛士猶豫尋機的時候,一隻大手自身手抓來,阿猛士的身子一崩,身周響起一陣陣的崩裂聲,數十名姿態各異的少女浮現在他的身後,如同牛奶蜂蜜一般的河流也噴湧而下。
緊跟著,這一隻巨掌拍來,這一切法相都變得倒卷而起,就連那些少女也被捲入奶河蜜流當中,這個叫阿什麼的猛士,慘叫一聲,直接騰空而起,轟地一聲撞到了格鬥場的陣紋之上,整個人都貼在上面,半天都滑不下來,也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
楚平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剛剛下手還是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