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懷疑並非無的放矢。
首先，撒耶知道的東西對於一個人類來說未免太多了些。
其次，在跟撒耶熟悉了以後，一直以來，撒耶的所作所為似乎完全配不上世界第一恐怖主義奇異組織boss的名頭。
最後，在這個亞特蘭蒂斯機械人族的洞穴遺址裡，撒耶所做的引導太過明顯，與所謂的尋找“神”的秘密名不副實。
這些都是顧行產生懷疑的原因。
至於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顧行資訊太少，分析不出來。
不過如果是以人類的角度分析的話，顧行大致覺得就跟人類中那些倡導保護生態的人差不多，有壞人也有好人。
高維生物中應該也有好有壞……
這是顧行的猜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面對顧行的質問，撒耶笑了笑，說道：“你在懷疑我是不是也是高維生物是吧？這一點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是高維生物，我是人類。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這一點解釋起來有些複雜，等離開這裡後我慢慢給你解釋。但在此之前，你需要知道一件事！”
說到這裡，撒耶收斂笑容，嚴肅道：“‘多洛莉絲’是高維生物中對低維文明收割者，如果說高維生物對於人類來說是‘神’的話，那麼祂絕對不屬於善良的‘神’。人類文明目前屬於祂的管轄時空，祂的目的是收割人類的情感食用！現在，祂的一縷意念已經在付之行動了！好訊息就是，這個世界與高維世界隔絕，祂無法真正降臨，只要除掉祂這一縷意念，人類文明就能繼續苟活一段歲月。”
撒耶這段話的資訊量太大，讓顧行聽得眉頭直皺。
在消化片刻後，顧行問出了自己感興趣的部分：“你說的收割人類的情感食用是什麼意思？”
撒耶聞言，解釋道：“高維生物之間的喜好不同，就像人類對吃穿用度的審美不同一樣，高維生物收割情感食用……這個就像是人類為了口腹之慾，去摘果子，偷蜂蜜差不多。比喻不是很恰當，但差不多就是這樣。‘多洛莉絲’喜歡食用生物意識波動產生的種種情緒，這對於祂來說就像不同口味的水果一樣，祂會定期對管轄時空內的生物進行收割——當然，高維生物的時間概念跟低維生物不同，多洛莉絲的收割週期對於人類來說可能是幾百甚至幾千年。而至於收割後人類會變成什麼樣，這並不止祂的考慮之內。對於‘多洛莉絲’而言，人類文明就像是一種‘食材’，收割完畢後，就算‘食材’枯死，只要過一段時間就能重新繁衍生長出來。”
說到這裡，撒耶自嘲的笑了笑，“我們人類文明也算是第五次自行繁衍生長出的‘食材’了。”
“……”
聽完撒耶的話，顧行面色難看無比。
任誰知道自己只是“食材”的一小部分都不會好受，尤其是根據撒耶的描述，這個世界對於高維生物而言，簡直就像豢養在圈裡的肉豬一樣。
如果真如撒耶說的這樣，那麼這個世界確確實實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囚籠”！
“這只是我的一面之詞，我知道你心裡肯定還有懷疑，但你可以去找‘多洛莉絲’對質詢問，身為高維生物的祂應該不屑於騙你，畢竟你對祂而言，只是人類這一‘食材’裡非常微小的一部分。”
撒耶再次開口，說道。
顧行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祂現在在哪裡？”
聽到顧行的話，撒耶頓時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啪！”